“你叫谁滚呢?”一道低沉而熟悉的声音骤然响起。¨k`e/n`k′a*n*s+h·u′.¢c¢o^m/
拖把一听,这不是吳三省的声音吗?刹那间,他竟生出一丝惊喜,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问道:“三爷,我的眼睛不知道咋回事突然瞎了,您知道这是咋回事儿吗?”
吳三省缓缓叹了一口气,语气高深莫测,带着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这大概就是报应吧,你之前不是还打算用蒙汗药把我们干倒吗?”
意识到之前他们的谈话己然暴露,拖把瞬间吓得冷汗首冒,后背的衣衫都被浸湿了。
他一把抱住“吳三省”的腿,带着哭腔哀嚎起来:“三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行行好,救救我们吧。”
说着,他抬手胡乱地揩了一把鼻涕,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紧接着又信誓旦旦地保证:“我们这不是还没真动手嘛,那些馊主意都是他们出的,我诸葛拖把可是道上出了名最有职业道德的,绝对干不出这种背信弃义的事儿。”
吳三省被他一把鼻涕恶心得不行,费了好大劲才把他甩开,满脸嫌弃地说道:“真是白瞎了诸葛这么个好姓氏。”
谁料拖把竟厚着脸皮,顺着杆子就往上爬:“三爷,您说得对,回去我就改姓,以后跟您姓吳。+优/品+小!说+网? ·更-新·最!快+”
“可千万别!”吳三省瞪大了眼睛,连忙摆手,“吳家要是因为我多了你这么个后辈,吳家的列祖列宗非得从地底下爬出来找我算账不可。”
拖把听了,脸上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委屈极了。
真是个笨脑袋瓜!
站在一旁的黑瞎子,看着吳三省跟这个脑子不太灵光的拖把一来一回地扯皮,笑得前仰后合,捂着肚子都首不起腰了。
吳三省瞪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扣钱警告的眼神儿,然后吩咐道:“赶紧给他们治眼睛,不然明天咱们还得带着这群拖油瓶进西王母宫。”
黑瞎子撇了撇嘴,满脸不情愿,却也只能照做。他一把拎起拖把,把人带到一旁忽悠起来。
只见他从地上随手抓起一把泥巴,兑了点水,搅和搅和,就往拖把眼睛上糊,一边糊还一边煞有介事地说:“这可是我费了好大劲求来的神药,涂上半个小时保准能重见光明。不过你可得记住了,要是不想瞎一辈子,这泥巴半年都不能洗掉。”
此时,吳邪和王胖子本来正坐在一旁像看大戏似的吃瓜,可拖把那一伙人实在太多,他俩被抓了壮丁,被迫给那些人糊泥巴。\e^x?i·a?o`s,.-c-o!m?
解雨臣远远看着这混乱又滑稽的一幕,眉头紧皱,满脸嫌弃,对阿飞说道:“阿飞,他们太脏了,咱们离远点儿,可别沾染上一身泥。”
“嗯嗯。”胡飞飞乖乖地点点头,跟着解雨臣往后退了几步 。
次日清晨,天色刚泛起鱼肚白,吳三省便带着众人来到了甬道前,一个个拉绳子下到了甬道之中。
他们也看到了黑瞎子说的那条地下水沟,水沟确实不深,仅仅刚没过人的小腿肚,可前几日接连下了几场大雨,不少杂物被冲刷至此,堆积在甬道里。
浑浊的水面上漂浮着枯枝烂叶,还有些不知是什么的腐物,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腐烂气息,令人作呕。
胡飞飞本就爱干净,狐狸的天性更是不喜欢水,对这种脏乱的环境更是抵触,站在水沟前,一时间不太愿意下水。
“阿飞,怎么啦?要是不想弄脏鞋子,我背你过去?”解雨臣看出了她的犹豫,轻声问道。
其实他自己也有些嫌弃这污水,但眼下情况特殊,他也能克制自己爱干净的习惯。
“不用啦,我有办法。”胡飞飞可舍不得让自家媳妇儿受累。
她偷偷给自己和解雨臣施了一个隔水咒,随后又从背包里拿出两双长款雨鞋套,把在一旁旁观的拖把等人看得目瞪口呆。
不是,谁家来下墓带透明雨鞋套这种没用的东西?
下地倒斗还这么讲究,穿得一身粉嫩的情侣装就算了,还非得手牵手,这哪像是来干正事的,分明是来秀恩爱的。
穿戴整齐后,胡飞飞和解雨臣手牵着手,干干爽爽地走进水中。
胡飞飞一脸惬意,仿佛不是在倒斗,而是在溪边漫步玩耍。
走着走着,她察觉到周围人异样的目光,不禁有些莫名其妙,转头问道:“看我们干嘛?你们不走了?”
吳三省见状,赶忙举起拳头轻咳两声,大声喊道:“都别愣着了,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