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族兽人纷纷避让,垂着头颅,为他们让开一条通道。
那些平日里或好奇或探究的打量,此刻全都化作了敬畏与恐惧。乐清被银虎牵着,机械地迈动着脚步。他的手掌宽大,干燥,传递过来的温度驱散了她指尖的冰冷。可那份热度,却又像烙铁,烫得她心口发慌。她能感觉到怀里的女儿小小的身体还在微微发抖。被银虎抱在怀里的儿子,则始终将脸埋在父亲的肩窝,一动不动,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兽。这条路,是用赤云的尊严与鲜血铺就的。银虎用最原始,最野蛮的方式,向所有人宣告了他的所有权。也彻底断绝了他们一家人在这里的任何退路。终于,熟悉的石屋出现在眼前。银虎推开厚重的石门,侧身让乐清和女儿先进去。“砰。”石门关上,将外面所有的视线,所有的议论,都隔绝开来。屋内的光线顿时暗了下来。只有跳动的火光,在石壁上投下摇曳的影子。银虎将儿子轻轻放在柔软的兽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