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那股威压,几乎要将她的骨头都寸寸碾碎。
乐清的呼吸停滞了。她能感觉到他爪尖的肌肉绷紧到了极致,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轻易撕开她的喉咙。但她没有松手。她的目光迎着他那双非人的、残忍的竖瞳,没有躲闪。恐惧像冰冷的潮水淹没她,可在那恐惧的最深处,却有一簇微弱而固执的火苗,拒绝熄灭。她看着他,像在看一头被困在杀戮本能里的野兽。然后,她低下头,继续着自己未完的动作。湿润的布块,轻轻地,擦过他被凝固血块黏住的银色皮毛,擦过那依旧残留着狼王体温的锋利指节。她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仿佛在擦拭一件易碎的神器,而不是一只能瞬间夺走性命的凶器。他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极度压抑的、分不清是威胁还是困惑的低吼。乐清擦拭的动作顿了一下,但仅仅是一瞬。她继续着。将那些属于别人的、肮脏的血,一点点从他身上抹去。他没有再动。只是那双致命的眼睛,死死地锁着她,锁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每一次颤抖的呼吸。终于,最后一点血污也被擦拭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