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实的情况总是不可被预料的,从现在到秋末还有一段好漫长的日子要过,她要如何面对容鹤荀,面对汪暮虹以他未婚妻的身份自居,她---
唉!她叹息了。^s^a?n?g_b/o\o+k!.`c?o·m?
在容鹤荀离开房间之后,容芷将头又埋进回被子里,一心一意只想将自己牢牢的锁起来,安全的锁在房里头,也锁上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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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订亲之后,汪暮虹果然变得经常来往于容家庄和飞天寨之间。
她对容长风夫妇毫不避讳的以爹娘相称,对容家庄里里外外的仆人婢女都客气有礼,表现出来的大家闺秀风范很容易的掳获了人心,不过十几天的光景,已经让人人心服口服的称她一声‘少庄主夫人’。
汪暮虹既然秋末就要成为容家的媳妇,汪寨主自然放心将飞天寨旗下有关的买卖全转而和容家庄合作,他不计较小节,人又爽快大方,只要掌上明珠高兴,他一切都好谈。
这么一来,容长风更认为这门亲事是选对了。
容长风对这个未来媳妇在各方面都表现均相当的满意。且和庄里几个共创事业,义结金兰的拜把兄弟暗自给她打了个分数,他们共同的结论是:无论外貌或是言谈举止,汪家千金都足以提当容家庄下一代庄主夫人的重责大任,她匹配容鹤荀毫不逊色,往后夫妇同心,必然可以成就更大的事业,且为容家延续子嗣。
而思如呢?汪暮虹的刻意讨好和柔顺让思如对她喜欢的不得了,直呼汪暮虹像自己第二个女儿,比真正的女儿还贴心呢。
现在庄里经常可见思如与汪暮虹结伴而行的身影,会不辞老远的陪思如去上香,如果偶尔思如兴致一来要下厨,她会乖巧的在一旁打下手,然后对思如对手艺赞叹不已,思如喜欢女红,她更不远千里的要人送来最好的绣线,并且再花一个下午的时间和思如一起在房里刺绣,边做边说说谈谈,感情突飞猛进。+w,e′i`q,u?x,s¨._n¢e?t+
就这样,汪暮虹简直已经在容家庄无孔不入,人人都喜欢她,人人都对她赞不绝口,这少庄主夫人的头衔当得十分称职,也十分如鱼得水,但是这当中却有一个人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且快掉到地狱里去了。
没错,当然是容芷,她调侃自己是‘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
容家庄里人人都欢天喜地的迎新人,只有她被孤零零的扔在一旁,她像往常一样顽皮的东跑西窜,到处的捉弄人,但是她丝毫不引人注目了,连她爹娘也被汪暮虹给吸引了过去,这滋味坏透了,也糟透了。
现在她成天硬赖着耿世彻旁边,做什么都好,上课也罢,两个人出去骑马打猎也好,反正她就是不要看到,汪暮虹对每个人那副善解人意的模样,也不要看到汪暮虹那么理所当然的待在容鹤荀的身边。
容芷不喜欢这种被掠夺的感觉,这好像本来属于她的一切,全不经意的移转到汪暮虹身上去了似的,除了她自己,她什么都没剩下。
“咳---那位学生,你又在发呆了。”
一阵特意咳嗽声响起,容芷转回神,她无精打采的一抬眼,就看到耿世彻以一副似笑非笑的标签正研判性的盯着她,不由得给了他一个狠狠地大白眼。
“你上你的课,管我发呆!”她倒是恶人先告状,挺凶的。
耿世彻故作委屈地开口说:“可是---可是我只有你一位学生,不管你,我要管谁?”
他那无辜的神情让容芷噗嗤一笑,唉!也对,这里只有他们两个,她这么对他未免也太苛刻了点,好歹他也是老师啊!
“好吧。_卡!卡·小.税,王\ -首`发.我答应你可以管我,但不准太严。”
“严?”耿世彻一脸地困惑,“这个字好陌生啊,我对你严过吗?我怎么不觉得?”
唉!他又对了,他确实从没对她严厉过,从他当她的老师以来,一直都只有她压榨他的份儿,他相当合作,总是配合自己的各种馊主意,且为她保守秘密,所以她爹娘也不知道,他们美名其曰‘户外教学’的课程就是去水边垂钓,林中散步,在草原上狂奔,一同骑马,逛茶楼市集和溜她的小雪儿。
“耿世彻,老实说,你真是个好人。”容芷终于良心发现地说。
“现在才发觉?”他俊逸的脸庞带笑,调侃地问道:“是不是你的生活中出现了什么坏人,所以才会对我这个一个存在的好人感叹了起来?”
她停了停,掩饰性的啜了一口茶后才语焉不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