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纤细的手指,乐沐冉剥下一片雪白的甜糕放入口中,温热香甜的桂花糕在她的嘴里绵密融化,令她逸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兰!兰¢闻-穴- /首+发?乐沐冉惊讶的发觉,这一次当她想到爹娘时,不如以往那般的悲恸,有某种奇妙的东西开始慢慢填补她心中哀伤的大洞。
再咬了一口桂花糕,甜甜的滋味就像她凝视着小食盒时,由心底扩散到全身的暖流,六年来的第一次,她体会到爱情美丽的那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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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三日,在柳枭寒运筹帷幄之下,顺利的铲平了对岸的敌军,随后渡至江左,驻扎之处不但易守难攻,周围的防御工事也充足完备,每日军队皆夙夜匪懈的出操,会敌军严阵以待。
正当一切按照计划运作之际,一个噩耗令人措手不及的降临,原本生龙活虎的元帅在主帐与众将领议事时,忽然莫名其妙的脸色发白,倒地昏迷不醒。
“来人啊,快把元帅抬回他的营帐。”文清洪蹲在他的身边,对守卫下令,“你,去请任大夫。”
片刻之后,任大夫凝神为柳枭寒把脉好一阵子,最后他叹息的将柳枭寒的手放回被褥内,摇头地对围住在周围的将领们说道:“元帅的脉象越来越弱,但我一时也查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
“那该怎么办才好?敌军随时都会攻来,咱们不能群龙无首啊!”有人说道。
“各位请先回去,待我回医帐想想,现在我们只有尽量让元帅休息,或许他是这些天太过于劳累才会昏倒的。”任大夫说,但他相当明白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元帅的情形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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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沐冉在医帐中来来回回的不停踱步,已经快把地都给踏穿了。/s′i,l,u/x-s¨w..-o\r_g\方才她在帮忙任大夫准备药材时,突然有名士兵慌张地跑来,说元帅昏倒了,要请任大夫到元帅的营帐一趟。从那时起,她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心焦地等待任大夫回来,甚至不自觉地扯下面纱。
任大夫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要不是担心文清洪会认出她,她早就跟着一道去了!
终于,任大夫走进医帐,乐沐冉冲过去,抓着他问道:“任大夫,他---元帅怎么样了?”
“乐姑娘,你---”本来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任大夫愕然抬头,惊讶万分的瞪着乐沐冉,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脸,没想到竟是如此美丽,当初余飞托他带她进入军队,说她是遭仇家追杀,家破人亡。只剩下一位兄长投身军旅,她无家可归之下,便决定要到军队里找她兄长。他瞧她身世可怜,所以才勉为其难的答应让她扮成他的女眷。不过,她一直都沉默乖巧,举止得宜,现下这副莽撞忧心的模样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乐姑娘,你先放手。”他抽回自己的衣袖,纳闷的看着她,说道:“元帅的情形堪虞,但我从他的脉象却瞧不出端倪。”
乐沐冉闻言,脸颊上的血色尽褪。“我要去看他,任大夫,你的药箱借我。”抢过搁在桌上的木箱,旋风般地奔出医帐,往元帅的营帐奔去。她不在乎会不会被文清洪看见,要她躲在医帐里等,还不如杀了她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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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柳枭寒营帐不远处,乐沐冉停下脚步,隐身在附近的一个帐篷后,观察四周的情势,现在是用晚膳的时间,大部分都人都在用饭,巡逻也较为松懈,瞄一眼守在元帅营帐的两名士兵,乐沐冉在地上拾起两枚小石子,右手一扬,分别打中了两人都昏穴,等那两个士兵闷哼倒地后,她才闪身入帐,并将那两个人身子扶正,让人不易发觉异样。¨第¨一/看¨书!徃? \已?发,布.罪?薪.漳*結+
“枭哥?”轻轻地声音带有询问。“你醒着吗?”
床榻上没有任何的反应传出。
乐沐冉稍微适应营帐内的黑暗后,就着外头透进来的微光,摸索着往床榻边走去,我的天啊!她仓皇不已地凝睇躺在床榻上的柳枭寒,只见他双眼紧闭,面色如土,崔春发白,不断冒出的涔涔冷汗早浸湿了他的衣裳。
“枭哥,你是怎么回事?”掏出身上打手绢,乐沐冉心疼地拭去他脸上的汗水,坐到他身侧,她轻柔的将他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腿上,专心为他把脉。
忽地,乐沐冉浑身一震,喉间发出不信的惊呼,不可能!不可能是真的!她无声地祈求着,再把一次脉,,急欲否定她方才诊断的结果。然而,天不从人愿---难怪枭哥会毫无预警地倒下。
她掀起柳枭寒身上盖着的被褥,迅速地点住他周身的穴道,然后,她到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