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东西可带。·9¢5~k¢a\n′s^h-u^.\c!o`m′”乐沐冉淡淡地回答。当日倩儿为她准备的包袱在打斗中早不知扔到哪里去了,她现在身上只剩下柳枭寒的护身符以及她随身的长剑。
“要不,待会儿我给你几件衣衫,虽然不是很合身,但勉强将就一点也还可以的。”巧巧慷慨的建议。乐沐冉此刻身上穿的衣裳就是巧巧的,虽然她比巧巧高,但经过余大娘的巧手一改,衣裳倒也挺合身。
“谢谢你,巧巧姑娘,但我不能再拿你的衣裳了。”她真诚的道谢。就乐沐冉这些天的观察,余家三口并不富裕,她已经欠人家太多人情了,又岂能再拿巧巧的衣裳?
“没关系,我---”巧巧忽然住口,眼睛一亮,“啊!我想起来了,你在这儿等我一下,等我。”她旋风似的奔进房内。
乐沐冉看着巧巧的身影,一股强烈的痛楚蓦地涌上心头,她以前也是和巧巧一样,爱哭,爱笑,爱说话有爱撒娇,这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为什么她觉得久得好像是前辈子似的遥远?
“你看,你看。”巧巧高亢兴奋的喊叫声打断乐沐冉的愁绪,巧巧献宝似的递给她一样东西。
乐沐冉直觉地伸手去接,立即认出那是她惯穿的紫色衣衫,当她的手触碰到柔软的丝料时,情绪忍不住一阵激动,眼眶红了起来。
“我已经帮你洗干净了,破的地方也补好了。”没有注意到乐沐冉的异样,巧巧欣羡的说道:“姑娘,你家一定很有钱的吧?这么舒服的料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清清喉咙,咽下哽咽,乐沐冉轻声说:“巧巧姑娘,你若是喜欢的话,这衣衫就送给你吧!”
“那怎么行?”巧巧摇手。+x.i!a/o~s′h¢u\o\h?u·.~c!o,m+
“我现下不也穿着你的衣裳?一件换一件,很公平。”乐沐冉指指身上打衣裳,她想彻底的斩断与从前的关联,紫衫一直是她过去生命中的一部分,她绝不会再穿上了。
“我那件是粗布,就算十件也抵不过你的这件啊!”虽然很喜欢乐沐冉的衣裳,但是巧巧不愿意占她便宜,还是婉拒她。
“巧巧姑娘,你就别客气了,我欠你们一条命,区区一件衣衫又算得了什么?”乐沐冉越来越欣赏这个女孩了,露出多日来到第一个浅笑。“收下吧,这件衣衫我是无论如何不会收回了。”
“那---谢谢。”将柔亮的衣裳抱在怀里,巧巧仍是愣愣地盯着她看。
“巧巧姑娘,你在看什么?”乐沐冉察觉到她的目光,皱眉摸摸自己的脸颊,莫非她脸上沾了什么东西?
“你---你笑起来好美哦!”巧巧膜拜的语气令人发噱,活像是发现什么宝藏似的,“我第一次见到你笑,你应该常常笑才对。”
“我这一生已经不再有什么值得我笑了。”闻言,乐沐冉的脸黯淡了下来,曾经有多少次她希望这一切只是个噩梦,当她挣开眼睛,所有的一切又会和以前一样,柳枭寒会来府里找她练剑,或是她会帮爹配药,陪娘下棋---可是老天却一再残忍地证明了她已家破人亡的事实。
“小姑娘,生命是上苍所赐予的珍宝,不要轻易丧失对它的希望。”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自门口传来。
“爹,娘,这位姑娘说她要离开。¨兰`兰·蚊\血¢ ¨醉.芯!漳\洁?埂-新*筷*”巧巧迎上前去,拉着那名年约四十的男子说道。“您快劝劝她啊!”
“小姑娘,你一个人上哪儿去?有亲人在等你吗?”男子身后的妇人问道。将近四十的她风韵犹存,别有一番成熟的韵味,乐沐冉瞬间闪过的伤痛并未能逃过她的眼睛。
生命是上苍所赐予的珍宝---乐沐冉的耳际仍回荡在余飞说的话,她爹不也总是这么告诉她?所以他说身为医者,要尽全力救回每一条生命,无论贵贱---可是,为什么没人能救他和娘的生命?为什么?
见乐沐冉迟迟不语,余飞又说道:“我看你也是孤身一人,这样好了,反正我们也要离开这里,去投奔潭州新一堂组织的义勇军,你要不要跟咱们一道走,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义勇军?”她扬起秀眉,疑惑的看向余飞。
“那是一个民间组织的防卫队,外敌屡屡进犯,弄得民不聊生,可是朝廷的军队又不济事,无能保卫江山,老吃败仗,武林上志同道合的朋友实在看不下去了,所以在各个边陲要塞组织民兵团,也就是义勇军,为老百姓的安全尽些绵薄之力。”余飞解释完,等着乐沐冉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