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姑娘---”一旁的风无痕见状,也只得无奈。看来,那冠名在她身上打冰山儿子也只是江湖谣传而已,真正的易悠南并不完全是一座无怒无喜淡漠冷然的冰山!
这一次,他果然不虚此行。
三人没再说话,继续四下寻找农家,终于在另一处林内寻到了一户人家。询问之下,才知道方才的小屋已经空置很久了,平时没人用,只供猎户打猎时休息,而那妙龄少女,之前更是没有见过。
随后,他们又问了下山的路。
得知,如果大路不通的话,就只有穿过这山林,从另一处小径而下。
易悠南在和风无痕商量之后,决定弃车步行。
于是,三人反悔等在大路上的车夫那儿,从车上取下各自的行囊,付了车夫银子便踏上了越山之路。
而这整个过程,易悠南终都未曾理会紧紧黏着她的江墨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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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降临,山林间透出阵阵的寒意。
在这深秋的夜晚,露宿山野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柴堆燃起了火,风无痕从包裹里拿出些肉干,地给了真正咬着馒头的易悠南。
“馒头始终干硬,还是吃这个吧!”他温和地对她一笑。
“谢谢。”她也不拒绝,接过吃的,吃了起来。
“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某人很不高兴地在旁边凉凉酸酸地哼哼。
“咚!”一个馒头砸向他,正中嘴巴。他伸手接住,在她吃过的地方狠狠地咬下去。“我背诵我的句子,干嘛扔我。这么浪费哪行!不想吃都给我吃好了。”
“咚!”果然有效率,又是一个馒头,这回砸中的是他的鼻子。
“好,丢得好,继续!”江墨循照样接住放好,准备留在下顿吃。
额前的青筋爆了两下,易悠南一番呼吸吐纳,才将火气压下,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不服从管教了,这么多年来的骂骂打打,竟让他的脸皮厚比城墙,再这样下去,她岂不是连压制他的方法都没有了?
不行,一定得想个办法彻底的收服住他!
刚想到这里,她突觉得肩上一暖,抬头一看,原来是风无痕取出了自己包裹中的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
“风公子?这---多谢了,不过问并未感觉到冷。”其实她是有些冷的,但为她披衣这种事,不是谁都可以做的。
“这---那---冒犯了,易姑娘!”风无痕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拎着衣服缩回了手。
一旁的江墨循将视线在他们的身上来回转了两圈,随后一笑,放下馒头取了件自己的外套上前为她披上。
“师傅,深秋夜寒,小心着凉,你生病了,我可没办法把你给医好。”他嘻嘻笑着,动作却很轻柔,还小心翼翼地用衣袖在她的身前打了个结,随后便蹲在了她的面前不离开,似乎在等她发话。
衣暖人暖心暖,这家伙变得倒也快,一会儿无赖难训,一会儿却体贴入微。
易悠南微微叹息,这两年来,她真是越来越不了解她这个徒儿的脾气了。
也罢,看在他这份关心上,她就不和他再计较那么多了,想到这里,易悠南释怀一笑,圣手在他的头上轻轻摸了两下,“乖!”
砰!一旁的风无痕一个踉跄,怎么感觉她似乎在对着宠物说话的模样---依江墨循这急性子,怕是又要不高兴闹情绪了吧!
哪知,这摸头的动作和小小一个‘乖’字,却叫江墨循那家伙欣喜不已,还移过位置挨着易悠南坐了下来,又是递水,又是揉肩,马屁拍的不亦乐乎。
果然还是师徒俩的关系比较亲密,这回,他可算见识到了。
“行了,再捶肩膀都散了。”易悠南温温地丢了句话,视线朝前方黑暗的树林瞄了一眼,继而开口:“墨循,为师现在来考考你的听力,咱们周身一丈以内,有几头畜生?”
江墨循对她眨了眨眼,伸出三根手指,“三头---不对,如果把最后的那头雌的也加上的话,应该有四头---”
话到此,暗伏在林中的人被激怒起来,一个清脆的女声划破夜的寂静,“可恶的花痴男,你说谁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