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温文又儒雅,瞬间,她完全丧失了判断的能力,只晓得这人摄去了她的魂与魄,她愿意随他去任何的地方。
于是楚容辞点点头,随他进了庙里,就连环儿拉都拉不住。
环儿不晓得她家小姐是出了什么岔子,明知道以自个儿大家闺秀的身份是该离任何一个陌生男子越远越好,怎么那位公子爷说不到两句话,小姐便与人进了庙?
环儿面有难色地跟了进去。
庙里有初生的柴火,烘得整间庙热乎乎的,环儿拿着她家小姐的披帛去烘烤,也借着披帛的遮掩,她偷偷地打量起那位陌生的爷儿。
那应该是天人才有的相貌啊!
环儿在心里偷偷地惊呼,她才疏学浅,不晓得该用什么字眼来形容眼前这位爷儿的相貌,但她发誓,这位爷儿有撼动仁孝的容颜,能叫人看得痴傻,这下子,她是有点儿明白她家小姐为什么会不避嫌地跟进庙里避雨了,刚才,若换作是她站在前头,与那样相貌的人两相照面,只怕她也是头猛点地跟进庙里来,才不去理会世俗礼教规范是什么呢!
楚容辞一直头低低的,却禁不住直用眼角的余光去偷看那男子的一举一动。
她见他顺顺衣袍后,整理起他的行囊,接着,见他挑起自己的行囊,朝她走来。
楚容辞的头是更低了。
“姑娘。”她听见他叫她。
她抬起头来,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笑脸看。
她知道这样的她很不该,但---她的眼睛像是长了魂似的,无法控制。
她只知道自己扬起嘴角对他浅浅一笑,继而又听见他说:“在下先行告辞了。”
告辞?
怎么才相识,他便要告辞了?
楚容辞心慌,眼神跟着乱了,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低低的说道:“外头的雨还是很大。”
他答:“在下得赶回家。”他又扬起了他那亲切无比的笑容对着她微微一笑,他从简单的行囊里挑出了干粮与水。“如果姑娘不嫌弃的话,这里有粗糙的馒头可暂时裹腹。”
他手里的东西直直递到了她的跟前,楚容辞伸出手将它接了过来,这水与干粮有他的温暖,她低着头将它紧紧抱在心窝口,不明白自己是在难过些什么。
环儿了解她家小姐的心事,在那爷儿临出庙堂前,急急忙忙的拦住了他,“这位好心的公子,可否方便留下名讳与住处,我家小鸡定当择日登门道谢公子今日赠粮之恩。”
“小姑娘言重了,在下只是举手之劳。”
“举手之劳也是恩。”
那男子朗朗笑开来,只是说道:“那么就请小姑娘将这份恩化作实际的行动,福报山水村的村民。听说今年异常暴风雨淹没了大半个村落,现下山水村里还有不少的村民是无家可归的。”说完,他便推开了木门,走了出去。
他的身子在楚容辞的注视下渐行渐远,渐行渐远---
突然,楚容辞放下手边的干粮与水,提起裙摆,追了出去。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而追,而追到了之后,她又要跟他说些什么?她只知道---她想再见到他!于是她听见她的声音飘在风雨中,大喊着:“公子请留步。”
他没听见,因为风雨吹散了她的‘请留步。’
楚容辞被泥泞的路给绊了一跤,她的身子扑倒在风雨里。她局王地发现她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见不到他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