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凝初微愣,“还有哪种喝法?”
凤卿离笑笑,持着杯盏走到了她的面前,启唇含了一口杯中酒---
一愣神儿的功夫,干冽的酒香就弥漫在她的唇齿间,熟悉的味道里隐隐夹杂了一种奇怪的甜味,他的唇软软温温的,独特的气息混合着酒味,撩人心醉!
“怎么样?这酒是不是更醉人?”他轻笑,指腹抚过她嫣红的脸颊。_6·吆¢墈/书\网, *追¨醉^鑫/璋,踕.
“不折不扣的坏胚子。”屡次三番被他轻薄了去,这会儿她想恼却恼不起来,脑子突然有些晕,他的身影在眼前晃动在由一个变成两个。
奇怪,她只喝了四口酒,怎么就醉了?唇齿间的酒味儿散去,余留的还是那怪异的甜味,小兰这小丫头是不是在酒里掺了什么东西?
头晕的厉害,朦胧的视线里似乎有一双眼睛略含探究地望着她,耳边响起他异常温柔的声音,“凝初,告诉我,你喜欢凤家的主子吗?喜欢和他在一起,还是希望他离你远远地,希望---他有个不测?”
“---我讨厌他!”思维不再清晰,闭着眼睛,她开始无意识地吐露心声,“他是块没有感情的硬石头,卑鄙小人,贪财鬼,奸商---”
凤卿离扶住她摇晃的身子,苦笑,她确实对自己的丈夫没有一丝好感!
傅凝初皱着眉,仍在念叨个没完,忽又‘哧哧’发笑,“不过,这个臭男人死了一次,居然转了性子,整天嬉皮笑脸,没个正经,坏坏的,却不那么---讨人厌了。”踮着脚,贴到他耳根旁,她迷迷糊糊地眯着眼悄声说道:“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在家中从来没有人敢与我比剑,爹爹忙着练兵,他营下的将士各个缩手缩脚,千方百计让我赢,讨我开心,那时我就在想,哪个男人有胆量夺了我手中的剑,我就嫁给他!呵呵---没想到那个臭男人居然有些本事---”
啧,瞧她扯到哪里去了,问正事要紧,“告诉我,那日他一死,你为什么在凝芳园里煮酒舞剑?”
她伏在他的肩膀上,久久不出声,正当他以为药效失灵时,却意外地听到一声轻叹,“煮酒舞剑?对啊,除了煮酒舞剑我还能做什么?一个人闷在房间里,会寂寞的---”
凤卿离心头微微震动,难怪她会时常喝酒,嫁到凤舞山庄独自住在凝芳园的她起时并不快乐吧?自斟自饮,那是一种独酌的寂寞哪!
抱起昏沉欲睡的人儿,轻轻地放到床上,他脱去她的鞋袜时,悬在心上的石头也落了地---凝初出身将门,自小习武,不同于大家闺秀裹足后的三寸金莲,她的双足浑然天成,昨晚潜入书房的人不是她!
帮她盖好被子,他坐到床沿,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的睡态,睡梦里的她一会儿皱着眉鼓起腮帮子气呼呼的,一会儿喃喃糊糊的说着梦话,露出贝齿‘咯咯’发笑,粉腮还有两个酒窝窝,真逗人!手心一痒,他忍不住摸摸她的酒窝,捏捏她的鼻子,暗自偷笑。*齐,盛^晓?说′王* -首?发-
出气不畅,她气恼地撅着嘴,他缓缓俯身,轻啄粉唇。蔷薇的芳香让他上了瘾,看着她的唇半开着,她无意识地像猫儿一样舔过唇瓣,他的眼中泛出了柔波,伏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凝初,我与你同饮了一杯酒,往后你不会再寂寞了。”
喜欢她那双燃着野火的妩媚眸子,喜欢生气撒野时张牙舞爪的她,也喜欢她似嗔似恼羞红着脸的模样,那么,是不是可以承认,他有一点点地喜欢上这逗人的小野猫了呢?只是一点点---
摇曳在窗纸上的烛光吹熄了,夜的静谧笼罩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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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阳光洒入房间,傅凝初睡眼惺忪地翻个身,拉起被子正想蒙头再睡一会儿,迷迷糊糊的,双手似乎摸到了一件异物,困惑地睁眼望去,同一床被褥底下赫然躺着个男人,衣襟微敞,她的脸居然枕在这胸膛上---一下下抬头,终于看到同一个枕头上睡得正香的一张脸---
啊,呀呀呀呀----
惊天动地的尖叫声令整座山庄晃动了,山庄弟子,扑入丫鬟急匆匆赶到凝芳园,一个个是眼珠子脱窗地看到主子逃出二夫人的房间,房里飞出一只枕头险些砸到他的脸上。¢精-武^暁?税*蛧\ -勉¢费`阅-渎*难道---主子昨儿个在二夫人房里过的夜?
一早上,山庄里都是闹哄哄的,主子昨夜在二夫人房里过夜的事很快传到了太夫人的耳朵里。
晌午,太夫人让厨子摆了一桌丰盛的菜肴,派人去唤两个儿子,三个儿媳来素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