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稳定。专案组正准备等他身体状况进一步好转后进行深入讯问，希望能从他口中得到更多关于“乔”的直接线索。然而，一天凌晨，钱秘书突然病情恶化，抢救无效死亡。医院给出的结论是突发性心肌梗塞，属于术后并发症。

这个消息对专案组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打击。钱秘书是目前唯一一个可能直接接触过“乔”组织核心层，并且愿意开口的关键人物。他的死，让许多线索戛然而止。

王老将这个消息告诉陆辰时，语气中充满了遗憾和无奈：“法医初步检查没有发现明显的外力侵害痕迹，但事情太巧了。陈副书记怀疑，这可能不是意外。”

陆辰心中一沉。他太清楚“乔”这种组织的行事风格了，杀人灭口，做得不留痕迹，对他们来说并非难事。钱秘书的死，无疑是“乔”对调查发出的又一个警告。

祸不单行。几天后，专案组在分析从解放路117号缴获的电脑硬盘时，发现其中几个存储着核心账目的硬盘数据遭到了严重的、专业级的破坏。虽然技术人员全力修复，但大部分关键信息已经永久丢失。显然，有人在被查抄前，就对这些硬盘动了手脚，而且手段极其高明，连市局的技术专家都束手无策。

“内鬼？还是他们早有准备？”陆辰问道。

“两种可能都有。”王老叹了口气，“‘乔’的势力渗透之深，远超我们想象。现在专案组的压力很大，调查陷入了僵局。”

官方调查受阻，陆辰知道不能再坐以待毙。他再次拿出了林松留下的那本黑色笔记本。之前，他主要关注的是与张富贵、周鸿途以及解放路117号直接相关的内容。现在，他开始仔细研究那些曾经被他忽略的、看似与青河县无关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