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问出了自己真正想问的问题。

虽说赵子豪是为了复仇才接近袁家，可对于袁书悦来说，赵子豪确实就是自己昏暗生活中的一道光。

是他帮自己从父亲离世的阴影中走出来的，所以，无论赵子豪怎么想，袁书悦其实早就将其视为自己最重要的人了。

所以她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配合着赵子豪的计划。

即便袁书悦发现了不对，可她依旧选择相信赵子豪。

现在，她就是想要一个明确的答复。

赵子豪当然知道怎么说能完美化解这次危机。

就在他刚要将那三个字说出口的时候，他脑海中突然闪过文铭老爷子的身影。

或许，这次他不应该再欺骗袁书悦，欺骗自己的内心了。

仇恨中长大的孩子，到底要经历多少，才能真正的感受到那所谓的爱。

很可惜，如今的赵子豪，依旧无法体会那种感情。

他沉着嗓子，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接近你的目的。”

“都只是为了向你们袁家复仇。”

“至于你……”

“对我而言，只不过是个可以随时抛弃的…工具罢了。”

“接着今天这机会咱们也把话说明白吧。”

“袁书悦，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

“哪怕是一次。”

月光洒在赵子豪的后背，阴影下，那棱角分明的脸上多了些许决绝。

而他对面的袁书悦却早已是哭红了眼。

袁书悦转过身去，似乎也想让自己表现的更加决绝些。

然而，止不住颤抖的身体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她很痛，心很痛。

赵子豪见状，来到沙发前拿走了小刀。

而后便转身离开了袁家大院。

微弱的灯光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倒映着月光，好像是从袁书悦的双眸处传来的。

不过，不重要了。

赵子豪已经看不见那些了。

今夜的月色很美，但并不圆满。

……

赵子豪坐在车里，回头又望了眼袁家大院。

“爷爷，文铭爷爷，对不起……”

“我可以骗书悦……可我骗不了自己……”

“想必，她也只是问问想让我出丑罢了。”

“谁会真的爱上自己的仇人呢……”

赵子豪漫无目的的开着车奔驰在宽广无比的大路上，思来想去，似乎也没有能去的地方了。

索性就回到了医院看看唐哲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