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眠点头表示赞同。
其实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
陆怀野可能去做了什么事不方便写在信里。
陆父不是说了么,他拿到信的时候,已经被拆开了。
她之所以觉得不对劲,是因为她曾经跟陆怀野坦诚过,自己嫁给他,就是为了等陆家起复,借陆家的势,把父亲从西北捞回来。
陆怀野明知道她是希望陆家继续从政,是不可能去普通的纺织厂上班。
纺织厂!
乔雨眠突然从炕上坐起来。
陆怀野不可能在纺织厂上班,更不可能拿到纺织厂的介绍信。
因为冯海平就是纺织厂的副厂长!
乔雨眠急忙穿上衣服跑到了陆家主屋。
进屋的时候,乔雨眠额头上的汗水还没消。
她逼迫自己沉稳下来,尽量不让陆父看出端倪。
“爸,怀野的信可以给我么,我想再看看。”
“再看看心里有没有什么深藏的意思,我们没有发现的。”
陆父从地柜里把信翻出来递给乔雨眠。
“你是怀疑有问题?”
乔雨眠看了眼,陆母正在灶房做饭,大概是听不见说话的。
即使这样,她也压低了声音。
“冯海平就是纺织厂的副厂长,陆怀野怎么可能在他手下做事。”
陆父倒是没紧张,解释道。
“青山县的纺织厂分三个部分。”
“一个是印染厂,一个是纺织,另外一个是专做国外订单,是创汇的生产线。”
“如果我没猜错,阿野是跟黄家小子在一起。”
“黄俊涛是阿野光屁股长大的发小,出事那天,你跟阿野带着爷爷去医院,俊涛来过我们家。”
“他父亲去了临海市,做了个养老的闲职,他舅舅是纺织厂总厂的厂长。”
“冯海平是印染厂的副厂长,权利还是大不过俊涛他舅舅。”
“阿野上次离开,就是去找俊涛想办法,走之前也跟我说了,是去找俊涛,所以你不用太担心。”
乔雨眠表面应下,实际上还是拿走了那封信。
她从空间里拿出笔记本,仔细照着信件比对。
之前做肥料的时候,陆怀野偶尔会帮她记录,笔记本上有陆怀野的字迹。
乔雨眠不断地比对字迹,发现这信确实是陆怀野写的。
不过看起来字迹潦草,像是很着急之下写出来的。
乔雨眠把信放进笔记本里,暂且放下那颗不安的心。
自己可能是真的被那个满身是血的人吓到了。
陆怀野那身手,怎么可能被人打成那样。
几乎两夜没睡的她一直在奔波。
炕头很暖和,被子也软绵,贴在膝盖上的膏药散发着淡淡的中药香,这一切都让她很安心。
不知不觉中,乔雨眠便睡了过去。
青山县,县医院。
特护病房外门口坐着一位便衣,他半阖着眼睛,看起来像是打盹,实际在暗中观察着每个路过的人。
病房内,监测生命体征的仪器正在缓慢的运行,规律的滴滴声在提醒着众人,床上昏迷的人目前一切平稳。
特调处的柳卫民一边写报告,一边看着吊着的点滴管,等着这一瓶药打完了,好叫护士来换下一瓶。
不一会,门被推开,外面进来两个男人。
一个男人很年轻,看起来二十几岁。
如果乔雨眠在这,她一定能认出,另一个男人就是那天她在急诊室门口撞见的‘韩傲’的‘父亲’。
柳卫民放下报告站起来。
“周处长,小黄,你们来啦。”
黄俊涛大步走向床边,低头看了看床边挂着的引流袋。
“医生怎么说,阿野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这引流袋里怎么还是这么多血?”
柳卫民叹了口气。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他腹腔出血严重,什么时候能恢复,全凭意志了。”
周处长皱着眉头。
“青山县的医疗水平不行,好多仪器都没有,要我说当时就应该去省医院。”
柳卫民也看向病床上的人。
“陆同志昏迷前最后一句话说的就是,他要回青山县,要在青山县的县医院住院。”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执着于青山县,不过我想他一定是有自己的道理!”
黄俊涛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拿起水碗,用棉签蘸水,轻轻地擦拭陆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