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反手抽出桃木簪刺去,耳边炸开一声惨叫。土地公像“喀啦”裂开右眼,滚出颗浑浊的琉璃珠。她抓起珠子夺门而逃,身后传来帷幔撕裂的声响。
村道上雾气浓得化不开,苏晚攥着琉璃珠闷头疾走。雾气中渐次亮起幽幽绿火,竟是上百盏白纸灯笼飘浮半空。每盏灯笼下都立着个戴盖头的身影,脚尖离地三寸,绣鞋缀着的银铃叮咚作响。
“新妇归宁——”尖细的喊丧声刺破夜空。灯笼队最前方是个骑纸马的男人,马头系着朵惨白的绢花。苏晚缩进路旁草垛,看着送亲队伍从面前飘过。当最后一顶红轿经过时,轿帘忽地被风掀起,露出半张溃烂的女人的脸。
那女人冲她勾起嘴角,腐肉簌簌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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