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将贾府笼罩在一片幽深之中。+6\k.a!n?s¨h\u,._c¢o/m+
林清梧端坐在书案前,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
这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一下一下,仿佛敲打在人的心头。
“苏怀远……”她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目光落在窗外那棵不知名的老树上。
树影婆娑,宛如鬼魅般舞动,更衬托出她内心的不安。
翌日清晨,苏怀远早早便来到了库房。
库房里堆满了灰尘,呛得人直咳嗽。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那些堆积如山的旧卷上,泛起一种陈旧而压抑的气息。
“大人真是的,怎么突然想起整理这些东西了。”苏怀远一边抱怨着,一边撸起袖子,开始整理。
他做事向来认真,一丝不苟,很快就将那些旧卷按照年份和类别分门别类地摆放好。
林清梧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
她仔细观察着苏怀远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甚至连他写字的笔迹和习惯都不放过。
他的字迹工整有力,笔锋略带一丝飘逸,与她记忆中的苏怀远的字迹并无二致。
但她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
“苏怀远,辛苦你了。”林清梧走到他身边,轻声说道,“这些旧卷年代久远,有些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你誊抄的时候仔细一些。”
“大人放心,属下一定尽力。”苏怀远恭敬地答道。
林清梧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库房。
下午时分,林清梧将苏怀远叫到了自己的书房。
“大人,这是您要的御史台旧卷。”苏怀远将誊抄好的卷宗放在书案上,恭敬地说道。
林清梧拿起卷宗,随意翻看了几页,然后抬起头,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苏怀远,你来我身边多久了?”
苏怀远愣了一下,随即答道:“回大人,已经有五年了。+m_i!j+i~a_s~h,e`._c+o!m/”
“五年了……”林清梧喃喃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
“时间过得真快啊。”
她放下卷宗,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院子里盛开的牡丹花,缓缓说道:“苏怀远,你可知我最喜欢什么?”
苏怀远摇了摇头。
“我最喜欢的,是安静。”林清梧轻声说道,“我不喜欢被人打扰,也不喜欢有人违背我的意愿。”
苏怀远闻言,心中一凛,连忙跪倒在地,说道:“大人,属下对您忠心耿耿,绝不敢有任何违背您意愿的想法。”
林清梧转过身,走到他面前,俯视着他,语气冰冷地说道:“是吗?我希望如此。”
说完,她挥了挥手,示意苏怀远退下。
苏怀远如蒙大赦,连忙起身,退出了书房。
当天夜里,林清梧故意设了一个局。
她命人将藏书阁的禁地打开一道缝隙,然后放出消息,说里面藏着一本绝世孤本。
藏书阁是贾府的重地,尤其是禁地,更是戒备森严。
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
苏怀远自然也听说了这个消息。
起初,他并没有在意。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心中的好奇心越来越强烈。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偷偷摸摸地来到了藏书阁。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禁地的大门,走了进去。
禁地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苏怀远摸索着向前走,心中既紧张又兴奋。
突然,他脚下一绊,摔倒在地。?2`8_l\u`._n`e′t¢
“谁!”
他惊呼一声,连忙爬起来,警惕地环顾四周。
然而,周围一片寂静,什么也没有。
苏怀远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继续向前走。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谁在那里!”
他再次惊呼一声,同时抽出腰间的佩刀,指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然而,脚步声却消失了。
苏怀远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林清梧一定是在试探他。
他心中暗骂自己愚蠢,竟然真的上了当。
如果他真的是“青鸾”,绝对不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