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枝,只得蘸了朱砂,在他伤口旁写下"沈昭愿"三个小字。
朱砂混着未干的血迹,呈现出妖异的暗红色。
裴卿辞看着这三个字,忽然笑了。那笑容带着几分癫狂的满足。
"现在,我永远是你的了。"
他猛地将她拉近,沾着朱砂的手指抚过她的唇瓣,留下一道血痕。
药香混合着血腥气,在两人之间弥漫。沈昭愿能感觉到他剧烈的心跳,
"裴卿辞,你......"
"陛下惊厥昏迷!"殿外突然传来太监的尖叫。
沈昭愿迅速挣脱他的怀抱,整理好衣襟往外走。临出门前,她回头看了一眼。
裴卿辞仍坐在原地,肩上的朱砂字鲜艳如血,眼中情绪浓得化不开。
沈昭愿不想再看只是垂眸转身走向皇帝的寝宫。
她知道,机会来了。
皇帝寝宫内,太医们手忙脚乱。周帝面色灰白地躺在床上,呼吸微弱。
"陛下需要静养。"沈昭愿柔声吩咐,"从今日起,所有奏折由本宫代批。"
她走到龙案前,目光落在那个紫檀木匣上。
里面装着传国玉玺。指尖触到冰凉的玉玺时。
"娘娘好手段。"
裴卿辞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肩上包扎的白布渗出点点血迹。他伸手环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现在,这江山半入你手了。"
沈昭愿没有否认,只是轻轻挣开他的怀抱:"千岁有伤在身,该好好休息。"
裴卿辞眸色一暗,突然掐住她的腰将她按在龙榻边。
皇帝就躺在咫尺之外,呼吸微弱。
"沈昭愿。"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令人战栗的占有欲,"你以为利用完我,就能全身而退?"
沈昭愿抬眸与他对视后叹气,眼中一片清明。
"千岁多虑了。"她指尖轻抚过他肩上的伤口,"我们一首都是各取所需不是吗?"
裴卿辞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笑了。
"好,很好。"他松开手,后退两步,不知道在想什么。
窗外雷声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