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好丈夫，昭昭，你看着..."

沐昭时勉强笑了笑，内心却在思考下午的计划。

段临渊显然被她突然的软化迷惑了，脸上洋溢着单纯的喜悦，完全看不出刚才的暴戾。

"我去公司很快就回来。"他站起身，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的手，"你在家好好休息，嗯？"

沐昭时点点头，看着他收拾餐盘，哼着歌走进厨房，仿佛刚才的冲突从未发生。

这种极端的情绪转换还有之前的医院清单……

让她不得不猜测段临渊的心理状态极不稳定。

上午剩余的时间，段临渊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她，眼神中混合着爱意和警惕。

他帮她拿来外套，倒好温水，甚至在她看书时坐在对面，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在确认她的存在。

中午，他做了她"最爱"的意大利面，吃饭时不断给她夹菜，讲述他们"美好"的过去。

沐昭时假装感兴趣地听着，实则记下每一个可能的漏洞，为下午的会面做准备。

一点三十分，段临渊换上西装准备出门。他在玄关处磨蹭了很久，不断回头看她，眼神中满是不舍。

"真的不能和我一起去吗？"他小声问，手指绞在一起。

沐昭时摇头："我想休息。"

段临渊咬了咬下唇，突然大步走回来，将她搂进怀里。

他的拥抱很紧，但小心避开了她脖子上的红痕，嘴唇贴在她发间深深吸气，像是要把她的气息记住。

"我很快回来。"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不安，"等我。"

门关上后，沐昭时立刻跑到窗边，看着段临渊的车驶离。

她等了五分钟，确认他没有突然返回，这才飞快上楼，拿出藏好的包，检查里面的东西——身份证、银行卡、一些现金，还有那几片她偷偷藏起来的药。

正当她准备离开时，手机突然响了。是段临渊发来的消息。

"忘了告诉你，我买了你喜欢的草莓蛋糕，放在冰箱里。爱你。"

这条平常的短信却让沐昭时浑身发冷。

她走到窗前，小心地拉开一点窗帘，看到街对面停着一辆熟悉的车。

段临渊的奔驰。他就坐在驾驶座，一动不动地盯着房子。

测试。

这是个测试。

他根本没去开会，只是在等她上钩。

沐昭时的手开始发抖。

她慢慢退回床边，给林悦发了消息："今天不行，他在监视我。"

放下手机，她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脖子上还留着段临渊的指痕，嘴唇因为那个粗暴的吻而微微红肿。

她轻轻触碰那些痕迹，脑海中又闪过几个片段。

……

段临渊将她按在沙发上，声音冰冷："你以为能逃到哪里去？"

她在深夜收拾行李，却被他抓个正着... 医院病床上，她虚弱地说："我们离婚吧。"

……

这些记忆碎片像刀子一样刺进大脑，沐昭时抱住头，痛苦地蹲下身。

她到底忘记了什么？她和段临渊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门铃突然响起，沐昭时吓了一跳。

她走到对讲机前，屏幕上显示出一个陌生女人的脸。

"沐小姐？"女人压低声音，"我是隔壁的周太太。能开下门吗？有重要的事告诉你。"

沐昭时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位五十多岁的优雅女士环顾西周。

"听着，我没多少时间。"周太太快速说道，"上次你差点逃出去，这次别让他再抓住你。"

她塞给沐昭时一张纸条，"这是林悦的电话，以后用这个电话联系，她会帮你。下次他真去开会时联系她。"

沐昭时震惊地看着她："你...知道什么？"

"足够多了。"周太太同情地看着她脖子上的痕迹，"我听到你们的争吵...这不是第一次了，对吧？"

没等沐昭时回答，周太太突然脸色大变："他回来了！"她匆忙离开，"记住，打电话！"

沐昭时关上门，刚把纸条藏好，就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

段临渊快步走进来，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昭昭？"他呼唤道，声音甜蜜得可怕，"我忘了拿文件。"

沐昭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书房吗？我帮你找。"

段临渊摇摇头，突然上前一把抱住她，将脸埋在她颈窝深深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