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要怎么回报我？”

林柚想了一下，“等论文弄完了我给你挑一件大衣吧，我的眼光还不错的，这几年都被薇薇给练出来了。”

“或者……”

陆聿却突然俯身贴近林柚耳边，用极低的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

“换一种方式回报我。”

林柚的心因为陆聿的突然靠近慌乱了一下，这话怎么听着那么不正经？

两人目光对上，窗外斑驳的光影打在陆聿侧脸，他漆黑的眸仿佛隐藏着深邃的大海，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

林柚心头狂跳，莫名就失去继续跟他对视的勇气，方才还想着调侃一下对方的也突然忘词了，脑瓜子里现在都是浆糊。

“我记得林晏跟我说有个人某天晚上喝多了，跟他抱怨说我从来没亲过她？”

“不是我！我没说！”

那么丢脸的事林柚当然不会承认，反正林晏口说无凭。

陆聿笑，“没说是你，你心虚什么？”

林柚穿着一件特别挑皮肤的绛红色羽绒服，小脸缩在围巾里头，巴掌那么大，只有灵动的大眼睛像只慌张逃窜的兔子。

可惜这车上并没有她逃跑的空间。

三年多的时光让陆聿长得更高更结实了，可林柚的发育仿佛停留在高二那年，后来没长个子也没长力气，只是身材稍微有点变化。

就比如此刻，陆聿只需要一只手就能控制住她，这情形跟那年在旅馆的床上差不多，只是此时的林柚心动多于惧怕。

扑通扑通。

林柚的心跳得有点快。

陆聿望着近在咫尺的红唇，伸手拨了拨她的围巾，将她的小脸彻底从里面捞出来托在自己手掌心仔细端详着，

“柚柚，你几乎没变。”

能让他一眼认出来。

陆聿的声音比三年前粗糙了一些，此时被情绪浸染着，越发暗哑低沉，蛊惑人心。

林柚觉得自己平时还算灵活的脑瓜子此时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聿的脸越靠越近……首到两人鼻尖相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