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哦不对,今天是阿姐了,阿姐今日真好看!”半夏和忍冬一旁捧着小脸,眼睛冒出了星光。/l!u~o-l¢a+x!s_..c¨o^m/
柳芽儿还是第一次见到谢玉兰穿回女装,小脸红扑扑的,也磕磕绊绊夸道:“好好好看”
谢玉兰耳尖微热,故作镇定道:“不过是去谈正事,总要体面些。”
忍冬眨了眨眼,笑嘻嘻地没再多言。
三个女孩中她最年长,隐约懂得些男女之事。
自从她们这次进城后,谢玉兰便常常走神,今日更是破天荒地换上了许久未穿的女装。
“我出门了,你们好好看家。”
谢玉兰拿起桌上的包袱,里面装着这些日子攒下的银两,足够买回那个小院的地契了。
她穿过熙攘的人群,心跳随着距离官署越来越近而加速,她不断告诉自己,此去只为谈地契的事,与施闻楼划清界限,绝无他意。
可脑海中却不由自主浮现他的身影。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究竟藏着怎样的心思?
官署朱红色的大门近在眼前,两名衙役持刀而立。谢玉兰深吸一口气,正欲上前询问,忽听身后马蹄声急。
她下意识侧身避让,却不料踩到裙角,整个人向前跟跄几步。.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快¨
“啊!”预料中的疼痛并未到来,一只冰冷的手掌扣住了她的腰肢。
谢玉兰抬头,对上一双阴鸷如鹰隼的眼睛。
那是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面容俊美却苍白得不似活人,一身锦缎华服昭示着不凡身份。
他唇角挂着笑,眼中却无半分温度,五指如铁钳般紧紧箍住她的腰。
“姑娘这般投怀送抱,本王倒是不好推辞了。”男子声音低沉,带着几分病态的沙哑。
谢玉兰浑身一僵。
本王?
她记忆里只有传闻中那位行事乖张放诞的靖亲王。
“民女不慎冲撞王爷,罪该万死。”谢玉兰顺势跪下行礼,不着痕迹地挣脱了那只手,不敢抬头。
“抬起头来。”靖王命令道。
谢玉兰缓缓直起身子,却仍低垂着眼帘。
她能感觉到对方的目光如毒蛇般在她脸上游走。
“长得倒有几分姿色。”靖王冷笑一声,“来官署做什么?找施大人?”
“回王爷,民女是为买地契而来。”谢玉兰声音平稳,敏锐地捕捉到睿王提起施闻楼时语气中的刻毒。
靖王忽然俯身,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撒谎。¢看\书·君^ ?首+发^本王听说,施闻楼从不近女色,可唯独去一个客栈很勤。”
谢玉兰强忍疼痛,不卑不亢道:“民女确实只为地契之事。那院子原是民女租住,后被施大人买下,如今想买回来。”
“哦?”靖王眯起眼,“一个小小民女,哪来的银子买院子?莫不是施大人给的?”
谢玉兰背后渗出冷汗。
这靖王明显与施闻楼有过节,所以话里话外针对她。
自己若被当作他的软肋,后果不堪设想。
“民女做些小本生意。”
靖王笑了:“有意思。施闻楼的女人还要做些小本生意。”
他忽然俯身凑近她,一双眼睛阴冷如鹰鹫般,“你知道他手上沾了多少血吗?”
“王爷说笑了,民女与施大人并无瓜葛。”谢玉兰努力保持声音不颤,“若王爷不允,民女这就告退。”
“急什么?”靖王一把扣住她手腕,步步紧逼,“本王最讨厌别人撒谎。”
谢玉兰手腕剧痛,却不敢挣扎。
周围衙役早已跪伏在地,无人敢抬头。她这才意识到自己陷入了怎样的险境。
靖王是在借她试探施闻楼。
“王爷明鉴,民女确实只为地契而来。”她再次强调,同时悄悄观察四周,查找脱身之机。
靖王忽然剧烈咳嗽起来,苍白的面容泛起病态的红晕。他松开谢玉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