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巽不知何时回来,大咧咧伸手勾住谢玉兰的肩膀,也被谢玉兰的反应吓了一跳。`l~u¢o′q¨z,w_..c+o/m~
“你怎么了?”
谢玉兰深吸了口气,感觉还是得先把话说清楚,不然以后还指不定会有什么幺蛾子。
她一脸正色道:“我没事,但请你跟我保持距离,我不喜欢被人碰。”
“你这人真奇怪。”贺巽看着谢玉兰眼神怪怪的。
他就没见过这种矫情的男人。
宁愿抱着被颠簸下马的风险,都不愿意搭着他。
碰一下的反应,比女子还要激烈。
谢玉兰被他看得心里一紧,自知有破绽,语气愈发冷硬:“你到底能不能带我进城?不能我就回去了。”
“能,当然能。”
贺巽被这么一说,注意力一下就换了。
少年心性,容不得被质疑。
“别说话,跟着我。”
谢玉兰点头,跟着他,眼看离城门越来越偏。
“你……”她刚要问,贺巽一颔首:“到了。”
他指了下,不远处的一个狗洞。
谢玉兰:“……这就是你的办法?”
这还需要找关系?
贺巽不服气:“我跟你说,别小看这个狗洞,现在狗洞都是被重兵把守的。3*1看÷¤$书(屋@小|说:?网|°! ?追(?}最?新ˉ章2+节·&×”
谢玉兰无语。
但来都来了。
两个人灰头土脸从狗洞进了城。
城内比想象中热闹。虽然城禁,可不影响城里百姓的生活,街道旁的商铺都开了门,小贩们推着车沿街叫卖。
唯一不寻常的是随处可见的官兵,几乎每个路口都有衙役站岗。
贺巽带她拐进一条小巷,确认四下无人后才开口:“现在安全了,你打算去哪儿?”
谢玉兰拍了拍包袱里的香皂,“集市。我要卖掉这些。”
“这个我熟,跟我来。”
贺巽熟门熟路地带她穿过几条小巷,来到城西的集市。
谢玉兰找了个角落支起小摊,将香皂一一摆好。
贺巽还没有走,他仿佛没有自己的事情,缠着谢玉兰。
谢玉兰也就随他去了。
贺巽蹲在旁边,好奇地拿起一块嗅了嗅:“这是什么这么香?怎么卖?”
“香皂,二十五文一块。”谢玉兰随口答道,眼睛却一直警惕地扫视四周,以防被人认出自己。
“太便宜了。”
贺巽摇头,“这要是放在大户人家,价格都翻好几倍。”
谢玉兰当然知道,可总得一步一步来。
何况,她现在要避风头。\x\i-a.o?s\h-u?o!h-u!a·n?g¢.^c?o′m,
谢玉兰正要敷衍贺巽,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骚动。人群自动分开,几个衙役敲着锣开道:“钦差大人到——闲人避让!”
谢玉兰与贺巽齐齐抬头,只一眼,她的血液瞬间凝固。
透过人群缝隙,她看到一队人马缓缓行来。为首的男子一袭大红官袍,头戴乌纱,如刀削似的五官轮廓,一如既往的冷峻非凡。
施闻楼。
居然是他。
那双锐利的长眸淡淡扫过来,冷不防地对视,谢玉兰立刻低下头,假装整理摊位,而她地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
所以,施闻楼就是钦差?
想想也对。
施闻楼正得圣宠,担任钦差,也是顺理成章。
她能感觉到马蹄声由远及近,再由近及远。
直到那队人马消失在街角。
她紧绷的神经才得到放松,后背已经湿透。
“那就是这次钦差?”贺巽新奇张望,“果然气度不凡。我明年也要科考了,若能中举……”
谢玉兰完全没心思听他在说什么。
施闻楼他……应该没有认出来她吧?
“城门什么时候开?能出去?”她佯装镇定地问贺巽。
“酉时才开,你这么急着走了?”贺巽不可置信。
他们不是才进城吗?
谢玉兰平静道:“我就问问,怕错过了时辰,只能在城里过夜。”
“在城里过夜就过夜呗。”贺巽满不在乎。
“浪费钱,大少爷。”谢玉兰简单直白,不掩饰自己知道他是大户人家的少爷。
贺巽悻悻然闭了嘴。
事已至此,谢玉兰硬着头皮摆摊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