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不报,还得感激我。”
秀春越说越激动,一时间口不择言。
施闻楼的脸色猛然一沉,“来人。”
大抵是受秀春的刺激,气息倾刻的不稳,嗓音更冷:“送去老太太院里。若是老太太问,就说我施闻楼福薄,留不得这等背主的奴才!”
秀春咬牙,“不用,我自己走。”
她转身,眼里是深深的怨恨。
凭什么!
谢玉兰都走了,三爷的心里还是她!
沉砚唏嘘不已,更对谢玉兰在自家兄弟心里的重要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不过,眼下他需要头疼的是,施闻楼的毒似乎比先前想象的更加棘手。
沉砚正琢磨着,看到施闻楼突然站了起来,以为他是打算亲自去找谢玉兰,脸色一紧张:“少安你”
“无碍,我处理公务。”施闻楼打断他,径直进了书房。
这一进,就是三日。
而且期间,没有传出过完整的话句。
沉砚进去送过几次药,施闻楼坐在堆积如山的公文后,面色青白得近乎透明。
他简直不敢离开施家远了,生怕自己前脚一走,后脚施家就开席了。
这天他撩着袖子,准备不顾施闻楼的反抗,强行将他掳出书房,书房的门却自己开了。
施闻楼走出来,眼中血丝密布:“查到哪了?”
沉砚知道他在问什么。
这几日施闻楼虽表面平静,但查找谢玉兰的暗卫一个都没撤回,每日仍有密报从各地传来。
“现在到码头的船都回信,没有符合特征的。”
施闻楼的手指突然收紧。
脑子里不禁浮现了那日秀春在他面前声声诘问的样子。
“撤回吧。”
这三个字轻得象叹息,沉砚差点没听清:“什么?”
“所有派出去的人。”施闻楼的声音平静得可怕,“都撤回。”
沉砚下巴差点掉地上,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段时间来疯魔般查找谢玉兰的施闻楼,竟然要放弃?
“少安,也许再找找”
“我说,撤回。”施闻楼一字一顿,“她既不愿见我,我成全她。”
说罢,书房的门重新关上。
沉砚甚至忘记自己是为了把施闻楼强制绑出书房,押回去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