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兰忙替他顺背,然后就对上男人含笑的眸子。
谢玉兰:“……”
就知道这厮是故意的。
她手上的力度大了点,狠狠拍了两下。
但施闻楼都这么说了,她转念一想也有道理。
而且她好久没有出门了,所以也就不再推脱,跟着男人上了马车。
车轮碾过朱雀大街时,谢玉兰的脑袋几乎要从窗外探出去。
城南的早市正热闹,吹糖人的老叟、卖绒花的娘子,连街边斗鹌鹑的混混都让她看得目不转睛。
“收收下巴。”施闻楼揶揄,“不知道还以为待在施家委屈了你,等会儿在别人家里别这个丢人。”
谢玉兰:“……”
她轻哼了一声,谁给谁丢人还不一定呢。
马车突然颠簸,她还没有坐稳身子,整个人栽进他怀里。
松木香夹杂着一股男人特意熏染的清苦药香瞬间包围了她,都能感受到男人胸膛下蓬勃的心跳。
谢玉兰要起身,却被铁钳般的手臂箍住腰肢。
“既当了通房,就该有通房的自觉。”施闻楼俯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呼吸烫得她耳垂通红。
谢玉兰的眼睫飞快颤了下。
算起来,两个人的触碰愈发频繁。
但男人始终未曾真正碰过她,以至于她还停留在自己只是婢女的身份上。
就在谢玉兰无措时,马车停了。
定武侯府到了。
长街尽头,朱漆大门赫然在目,檐下挂着喜庆的红灯笼。
轮椅抬下马车时,已有不少目光刺来。
谢玉兰垂首跟在后方,听见零星碎语飘入耳中。
“那不是施家三爷吗?怎么带个丫鬟就来了?”不远处几位闺秀用团扇掩着唇低声议论。
“什么丫鬟,听说是个通房,前段时间施家三爷快不行了,冲喜的。”
谢玉兰对此无动于衷。
今日定武侯府张灯结彩,朱漆大门前车马络绎不绝,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几乎都派了人来贺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