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姚然的声音里充满了哽咽,灵动的双眸里蓄满了泪水,唇角绷直,竭力控制心中的愤怒和无边的委屈,捏着文件的指尖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d.u_o′x^i~a?o?s+h_u`o·.′c^o~m¨
耳边传来低沉的嗓音又令人安定的嗓音。“姚然。”
只是简短的两个字,却让姚然汹涌的委屈退却不少,微凉的手指一暖,手中的文件再次回到贺川的手中。
“这是姚然母亲的病历,上面详细地记载了她得过抑郁症,而她得这个病的时间段是在陆太太找人羞辱她之后生病的。”贺川侧头看向沈芳菲。“是你自己来说,还是我把调查到的复述一遍?”
沈芳菲冷笑一声,不屑地回望。
“看来还得我来。”贺川的语调依然礼貌,脸色却沉得吓人,嗓音带着凛凛的寒意。
“陆彦伟公开表示和你离婚后,你怎么也联系不到他,把怒气转移到姚然妈妈的身上,你带着人找到她家在小区门口污蔑她勾引有妇之夫,还让人羞辱她,当时的她,丈夫去世了,女儿也不在身边,心中的委屈无处发泄,在街坊邻里的流言碎语中患上了抑郁症,最后抑郁而亡。”
话音刚落,一旁的姚然腿下一软,直接跪坐在地上。
贺川疾步走去,一把抱住她。?微:¢趣o<§小\说aa网§> ?1|更;新μ$?最?¥快@“姚然,姚然。”
泪水模糊了姚然的视线,耳畔熟悉的声音,依稀可以分辨出是贺川。
“是我害死了我妈妈,如果我当时早点发现就不会这样了。”
“姚然,不是你的错,你当时还在上学,你妈妈肯定怕你担心所以一直瞒着你,这一切的悲剧不是你造成的。”
“哼,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和她妈一样,就会装可怜博取男人的关爱。”沈芳菲话音一顿,似是想起了什么。
“原来她老公死了啊,死得好,不然就算活着,知道自己的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也会被活活气死,哈哈哈哈......”
姚然心底的一直被压抑的那口火山终于爆发,在贺川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到了沈芳菲的身前。
“啪”的一声脆响,沈芳菲的脸上清晰地印着五根手指印。
“姚然,你在干什么?”姚然的手腕一紧,下一刻就被陆子安牵制住,狠狠地扭了一下。
钻心的疼痛从手腕蔓延开,疼得姚然有种头皮炸开的错觉。
下一秒,她的脸一痛,沈芳菲就甩了她一巴掌。
一滴水珠,从脸颊处滚落,落在姚然的锁骨之上,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滴殷红的血珠。a?精.?#武¢$?小&说?网]× *`[首?$发%
沈芳菲似觉得还不解气,看着被陆子安死死牵制住的姚然,一手拽住她的头发,一手高高扬起,就要再次落下。
下一刻她的手腕和姚然一样持有的姿势一样,被人死死地捏住,轻轻一扭,就发出尖厉的惨叫。
“啊......”
陆子安一急,松开对姚然的扼制,扭身就要和贺川打起来。
主席台上一片混乱,有老师拿出手机报警。
贺川和陆子安扭打在一起,打得难分难舍,有老师上前拉架,却被打红了眼的陆子安一脚踹开。
一道低沉带有威严的声音从礼堂的入口处传出。
“我们接到举报电话,有烈士家属被人造谣污蔑,是谁报得警。”
众人齐刷刷地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几个帽子叔叔站在入口处,还有两个身着军装的男人。
“我,是我报的警。”陆子安还保持着掐住贺川手臂的动作,愣愣地看着身旁的贺川,走向那几人。
“警察同志,就是台上的那两人造谣污蔑烈士家属。”
贺川又走到发愣的姚然面前,介绍道。
“她就是烈士李开济的女儿。”随即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本红色的烈士证。
其中一个身穿军装的男人接过,打开红色的本子,和身旁的人对视一眼后,两人齐齐地向姚然敬礼。
姚然的眼眶发热,大脑一时反应不过来,呆呆地看向贺川。
“烈士?家属?”
贺川的语调温和,带着一丝怜惜。
“你忘了,上次你找了叔叔的衣服给我,我当时在他的口袋里看到的,我当时还以为你知道,后来才察觉到不对劲,应该是你妈妈一直瞒着你,或者说她不敢再一次亲口提起你父亲的死讯。”
陆子安母子被带走了。
两人还在调查期间,陆家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