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你将会比我更优秀，这诺曼建国百年之后，卡文迪许最优秀的品格与才能再不是指挥一场战争取得胜利，你知道是什么吗？”

克里斯看着父亲的眼睛，摇了摇头。*s^h-a.n,s.h!a+n?y￠q¨.~c!o¨www.

“是守住和平。”

第八十九章 存在

25年前的一个下午，老格林与年少的莱茵一前一后地走在布满枫叶的林间小路中，斜阳草木的芬芳如同梦幻，脚底下踩上枫叶的沙沙声也无比亲切。

老格林身着黑色长袍，头顶古典巫师帽，面上依旧是恒久不化的寒霜，即便是这秋日最美的景象也无法触动他的心弦。他苍老的眼睛始终往前看着，步伐也坚定地往前迈着，从不为过路的景色停留片刻，莱茵只得快步跟上老者。

少年害怕一旦自己驻足欣赏路旁的风景，从不停下脚步的老格林就会弃他而去，老格林已经成为少年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了。·s*h\u!y^o·u¨k¨a\n~.~c`o?m^

实际上，他也十分向往着老格林的这一身行头，格林从不失手，格林从不废话。吟咒施法，从不多念一个字，也不会做任何多余的动作，就连脚步也只顾朝前迈着，他们是世界的过客。

他们之间有种莫名的默契，那就是莱茵一天最多只能问三个问题，超过一个老格林都不会回答，看样子老格林的心情是像消耗品一样非常有限的。

于是，提问的机会非常宝贵，莱茵必须经过深思熟虑，问出点有含金量的问题。不然，把机会浪费到“我们今晚吃什么”，或者“我们要走到哪里去”诸如此类的疑问，实在有些暴殄天物了。

兴许是受到着秋日景象的感染，他神使鬼差问出了那个问题：

“您当初为什么要收留我？”

在他看来，嫌麻烦的老格林，收留自己就是最大的麻烦，自己只能小心翼翼地尽可能不给他添多余的麻烦以消耗他的耐心。

既然这样，他当初为什么还是收留了自己呢？至少莱茵看不出他还留有多少感性，也绝对不是什么喜好收留孤儿的滥好人，老格林几乎是纯粹理性的化身了。\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快?

莱茵本以为老格林还是会像往常一样，自顾自地一边走一边解释着。但这次，他突兀地停下了脚步，这莫名的变化令莱茵心中涌起一抹恐惧，他觉得自己是不是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

老格林转过身来，深邃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莱茵起初不敢抬头。但为表尊敬，他还是抬起了脑袋，从对方苍老的瞳孔中看见了自己复杂的神色。

“你有一种才能。”他说。

“什么才能？”莱茵焦急地想知道，他不认为自己除了这悲惨的身世外有何特殊的地方。

“我太平庸了，魔法是我唯一拥有的东西。”

由于没有比对样本，更由于老格林的缄口不言与时常流露出的失望增加了他的挫败感，他以为自己学习魔法的天赋平平无奇，只能更加刻苦地钻研一切所能触及的东西。

这导致他丝毫没有意识到，未成年就半步跨入5环的门槛是该有多么抽象的一件事。

等到后来借着老格林的推荐信前往东陆魔法议会时，他才发现——

rnm没一个能打滴，劳资还是太抬举你们了，我前面都在谨慎个锤子。

“……”

听见莱茵的回答，就连老格林也沉默了片刻，但显然他并不想浪费口水辨明某些“平平无奇”的天赋问题。

“巫师的本质是自私的。”老格林说，“巫师心中最强烈的欲望对‘自为’到‘自在’之实现，是对存在之虚无的填补。”

“……很抱歉，我听不懂。”

老格林倒没有什么意外。

“无妨，反正我从没教过你这些，我可以向你解释些许，前提是你听得进去——”

“人，不能忍受人的本质的不固定性。”

“人，一直都想要变化，从现在的‘你’变成理想中未来的‘你’，总是想要成为些什么，以克服当下内心中的不安全感。”

“我，在你心中看见了巨大的空洞。”

“你，想要竭力把这巨大的空洞填满，必须要塞点什么到这个空洞中。”

“人，不能被任何意义界定，不被宿命束缚。”

“人，找不到前路的凭据，只能在孤独中前行。”

“我们，必须时时刻刻创造自己，选择自己成为自已希望的人，而且要为自己负责，必须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全部负责。”

“你，面对的是世界的虚无，你欲要前行，就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