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各种社交场合,因为你是——”
磨破皮的脚跟,殷红的血肉正在哀嚎。\m?y/r\e`a-d\c-l,o^u/d/._c¢o~m?
“我会的……我会继续的先生……请不要再接着说下去了,我会忍耐的。”
柯蕾特对于那未能出口的后半句早已熟烂于心,一个姓氏远比最锋锐的利剑悬挂在心头,卡文迪许在道路的尽头等着她。
那天后,她再也没有说过半个不字。
不过,生活并非总是暗无天日,至少她还有家人——哥哥、姐姐。
丹尼尔训练同样很刻苦,平常她和哥哥见面的机会实在过于稀少,休息时聊的最多的话题也无非是课程上的事情。这令她感到很无趣,大概兄妹之间的感情只是一种同病相怜。
而奥黛丽不同,她是个很有趣的人,充满活力、充满各种新奇的点子,与她相处从不会感到拥挤、从不会感到隔阂。
关键的是,那些日子里,她是唯一会对自己展露微笑的人。′白¢马^书.院, ¨免,费?阅\读`她不关心自己的其他身份,她只当自己是可爱的、惹人怜爱的妹妹,从不把过多的事情放在眼里。
每当柯蕾特分享课程上的不愉快时,她会怜惜地安慰妹妹,愤慨地将一众老师、管家全部臭骂一顿,闹大了还会直接去找马林理论:
“你像是个当爹的吗?你当自己的女儿是你拿来炫耀工具吗?!”
奥黛丽,姐姐,在童年的印象中是除母亲之外最安全的避风港,比太阳还要耀眼的一束光。
但事情总不会事事顺心的,仗着姐姐的保护,她一时有些过于得意,偷偷和奥黛丽跑出去玩了。
回来后得到的是父亲无比失望的眼神,他摇摇头,想象中的责骂却并未降临,只是轻飘飘地说了句:
“你不该跟她在一起的。”
不经意间,她偶然听见了仆人们的窃窃私语,虽是闲言碎语,却令她无比心碎:
“二小姐真可怜,她本来可以享受快乐的人生的,现在却天天要上6门课,撑门面的职责本来都是要大小姐承担的。-d^a¢n!g`k_a′n~s-h\u^.`c¢o?m`”
“是啊,全家都偏心大小姐,老夫人天天就念叨着奥黛丽一个人,就好像只有大小姐一个孙女样的。”
“谁叫大小姐有着漂亮的灰发呢?二小姐却没有这种好运气,她遗传的是母亲的黑发,出门谁知道她是卡文迪许家的?”
——谁知道她是卡文迪许家的?
那晚,柯蕾特在床上一晚上没有睡着,深入骨髓寒意攀上幼小的心灵。
似有聚会上无数带着质疑的视线投向她,似有暗地中无数窃窃私语环绕耳旁,他们在询问一个问题:
柯蕾特是谁?柯蕾特有存在的必要吗?谁会喜欢她?
她没有地位,她只是个次女,甚至连卡文迪许家的珍珠灰发色都没有。
如果没有靓丽的装饰,没有优雅的伪装,没有得体的礼仪,没有姣好的外表——
她什么也不是,她只不过是奥黛丽的替代品。
混沌的思绪催使她猛然呕吐在枕头上。
吐完后,她深深地喘息着,望着肮脏的枕头,默默地敛起来在夜深人静的时刻独自到洗衣间洗好。
……
那之后事情并没有出现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正如我们每个人的生活,没有突然的变故依旧会保持在平平淡淡。
她和奥黛丽依旧很要好,她依旧在每天上着看不见尽头的课程,要说有什么变化,那就是她的的确确对得起自己的努力。
一切的表面工作做完,她已经合格地包装好了自己——走路标准得从来不会迈出多余的步伐,喝汤时汤匙稳得如无支柱的圆规。
而父亲对她接下来的要求却令她困惑不解——
“我们应当保持优雅,我们应当自我克制,我们应当热情亲切。我们应当心怀怜悯,我们应当帮助弱者。我们应当作为表率、见证与正确的范例,我们应当拥有贵族真正的品德与尊严。”
是啊,这些字眼多么高尚,可她又能做到什么?从没有人能教导她该如何获取这些品格,这可不是从餐车上端走蛋糕之类简单的事情。
后来她就读贵族女子学校,作为卡文迪许家的女儿。
她理所应当地得到无数赞扬,理所应当地成为模范,可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装潢其身的东西如此之多,内心中空落落的一块却还是得不到满足。
“到底是哪里少了呢到底是哪里少了呢到底是哪里少了呢?”
这般自问自答着,所闻的除了来自镜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