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没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傻。

实际上，张楚岚要比他自洽清醒地多。

论道心修心来说，张楚岚说不定己经甩开了他一大截。

所以，无论外在怎么表现，张灵玉心中很清楚，自己对于张楚岚是发自内心的欣赏。

和对大师兄那种极致的依赖和敬仰不同。

张楚岚，就像是他的对照组一样，照亮了他的扭曲，他的单纯，他的矛盾。

他很欣赏张楚岚，也无法谅解别扭的自己。

他也知道，大师兄安排自己和张楚岚住一间，就是想让他想清楚一些事情。

这一路走来，他也看到了不少是非，知道了很多事情，实际上根本就不是非黑即白，知道自己曾经的观念有多么的简单。

张灵玉闭上眼，脑海中却不自觉浮现一抹身影。

心跳空了几分。

半晌，他沉沉叹了口气。

……

办公室。

唐妙兴三人排排坐，看着稳坐在那里的张玄澈，心下又迷惑又懵逼。

昨天误会不是都己经解释清楚了吗？

今天这是又要闹哪样啊。

昨夜回去后，三人就紧急把核心弟子拉起来科普了一下关于张玄澈的事迹和传言，生怕他们一个不注意，再得罪这位祖宗了。

同时又紧急开了个小会。

张玄澈莫名其妙来唐门，总不可能是来旅游的。

而且还是和张楚岚一起来的。

听说张楚岚在罗天大醮上被张玄澈亲点成第一名，可以继承天师之位，得天师府传承。

虽然明眼人都知道，就算张楚岚继承了天师之位，未来道门的执掌人，一定是张玄澈。

但说到底，张楚岚也因此成了龙虎山的一员。

难道……

是来给张楚岚爷爷找场子的？！

唐妙兴三人交换了个眼神，心里忍不住开始琢磨起来。

和龙虎山正面对上？

不可能。

老天师一人一下就把整个唐门废了。

而且就冲张玄澈如今的实力声望，未来的他，一定比老天师地位爬的更高，更快。

说不定年纪轻轻，就会像老天师一样，成为异人天花板级别的人物。

三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越猜心里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表面上不动如山的坐着，实际上心里己经开始盘算等下要怎么不丢面子又合理的解释一波了。

说到底，也是上一辈的恩怨。

想来张玄澈就算在肆意妄为，也不至于这么不讲理吧？

正想着，对面，张楚岚忽然开口了。

“唐校长，可能我接下来的话有些突兀，其实，是全性让我们来的。”

唐妙兴近乎同步开口：“张楚岚啊，你爷爷那……”

等下。

唐妙兴懵了一下。

“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