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谬赞了。+w,e′i`q,u?x,s¨._n¢e?t+”君凌轩回道:“不是什么名门大派,不过是随一位早己避世不出的师尊修行罢了。”
“而且我师尊他老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平日里都是我那位不靠谱的大师姐手把手教我如何在修真界活着……”
“至于我的名字嘛……”他摊了摊手,带着几分自嘲:“这修真界浩瀚无垠,修士多如过江之鲫,区区一个筑基境,三品丹师,想要闯出什么名堂,恐怕比登天还难。”
“况且,我师尊他老人家性情古怪得很,向来不喜与外界过多往来,所以他老人家的名讳,以及我们师门传承,也鲜少为外人所知晓。”
君凌轩这几句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解释了自己丹术的来源,又给自己的出身来历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流影那双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思索光芒。
隐世师尊?
还有一个不靠谱的大师姐?
这倒不失为一个不错的托词,既难以查证,又合情合理。
之后,她又巧笑嫣然地问了一些关于炼丹手法,灵药辨识乃至火候掌控等诸多问题。
这些问题看似都围绕着丹道展开,问得也颇为专业,显然瞑砂也对丹道有一定的了解。
然而,在每一个问题背后,都暗藏玄机,像是一张无形的网。
试图从各个角度试探君凌轩的丹道真实水平,以及他是否在不经意间,会流露出某些特殊的习惯,知识储备,或者不为人知的背景信息。
君凌轩自然是应对自如,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得!书!城* ′已?发,布\蕞~辛`彰`结,
他在丹道仁字峰上所学驳杂而精深,远非寻常丹师可比……
没办法,当时要是不学,那仁峰主是真的下手打!
谈话间,君凌轩偶尔会刻意流露出一种与年龄不符的老成。
仿佛己历经百年沧桑,与他仇云那张年轻俊朗的面孔形成了强烈的违和感。
这种刻意制造的矛盾,正是他抛给流影的迷雾,意图扰乱其心神。
流影确实被他这份突兀的沧桑感给迷惑了。
一个外表如此年轻的丹师。
怎么会有这种沉淀气质?
更让她心惊的是,他偶尔提及的丹道知识,竟是些连她这个活了上百年的魔修都未曾听闻的古老秘辛,甚至是一些只在偏僻古籍中才有记载的灵药特性。
这让她愈发怀疑,眼前的仇云,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丹师吗?
他与那个夺宝的轩凌,当真没有半分牵连?
或者说,他隐藏的手段,远比自己想象的更为高明。
可一个修士,若自身战力己然不俗,又要兼顾艰深晦涩的丹道,这其中的难度,难以言喻。
她猛然发现,眼前这个仇云的身影,与记忆中那个狡黠跳脱的轩凌,无论如何也无法重叠。
就在流影心湖波澜起伏,疑窦丛生之际,君凌轩却不经意般地转了话题。
“对了,流影仙子,你方才提到秘境探险,不知仙子是否去过东木域?”
流影心头猛地一跳!
帷帽轻纱下的眼神,出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剧烈波动。`我+地^书¢城+ ¨蕪/错`内·容*
东木域?
他为何会突然问起那里?
那地方,正是她与轩凌第二次遭遇的关键地点!
他是在试探我?!
“东木域?”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一丝茫然,重复了一句。
“小女子见识浅薄,在这五湮秘境内,游历之地不多,东方木域……倒还真未曾去过。”
君凌轩的目光何其锐利,即便隔着帷帽,他依旧捕捉到了她眼底那一闪而逝的异样光芒。
“哦?是吗?”
他尾音微微上扬:“我曾听闻一些道友提及,东木域内有一种极为特殊的灵藤。”
“其叶片呈诡异的淡红色,但挤出的汁液却是碧绿之色,甚是奇特。”
“而且,此藤极具攻击性,但凡有生灵触碰,便会疯狂缠绕攻击,寻常筑基修士见了,都得绕道而行,难缠至极。”
他一边慢条斯理地说着,一边悄然催动了体内的木皇印。
一股极其微弱,难以察觉的木系灵力波动,以他为中心,如水波般无声无息地扩散开来。
木皇印对于气息伪装,容貌修饰有着超乎寻常的洞察之力。
他试图以此秘法,彻底看穿流影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