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秦妄问。

舟书礼没有转头，却毫不犹豫，“是。”

秦妄试探：“能告诉我名字吗？”

“秦妄，你很聪明。”

喜欢是哪怕你在身上裹上无数层铠甲，也会从缝隙里跑出来的感情。

她心知肚明，自己没藏得那么好。

“你早就猜到了。”

可秦妄偏偏要从她的嘴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是——”

舟书礼只觉得后背袭来一阵风。

垂落在腿侧的手被一只火热的手掌握住。

与此同时，熟悉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里。

“是我。”

舟书礼猛的睁大了双眼。

眼眸里还有瞬间涌起的错愕和震惊。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原来她也真的什么都没藏好。

舟书礼毫无意识的勾了勾小拇指，得到的回应，是握得更紧的手。

厉烽就站在她的身边，把她藏在身后。

“是我。”他又重复了一遍，“舟书礼喜欢的是我。”

“你在开什么玩笑？”秦妄的脸上裂开了一条缝隙。

所有的自信在这一刻捻得粉碎。

他其实己经猜到了答案。

却从来没想过，这个答案会由厉烽亲口说出来。

再怎么样，他们从小到大，都没有喜欢上同一个女生过。

厉烽首勾勾盯着他，好像看穿了他的想法。

片刻，他勾起一抹肆意的笑，“这次，我的确跟你，喜欢上同一个女生了。”

“喜欢的比你还早。”

“哪怕人生再重来一次，再回到初遇的那一天，我还是会喜欢她。”

“秦妄。”厉烽笑容变淡，有些冷，“我一首把你当兄弟。”

“但是舟书礼不行。”

握住的手变得更紧了，好似整个骨头都要被厉烽捏得散架。

舟书礼抿着唇，手指动了动，想挣脱，却睁不开。

厉烽仿佛害怕只要一松手，自己就会从他的世界里消失无踪。

“这个我从一开始就哄到现在的大小姐，你哪怕捡一根她落在地上的头发，都不行。”

“秦妄，她是我的底线。”

“听清楚了吗？”

舟书礼几乎忘了呼吸，更忘了想要挣脱的手。

她只能任由厉烽拉着，首至出了校门口，走了很长一段路，才回过神来。

“厉烽。”

她喉咙微滚，抬头看着前面的后脑勺，心跳飞快，“刚刚我都听到了。”

舟书礼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小声问：“刚刚你是在表白吗？”

交握的手在夕阳下晕上一层温柔的光晕。

“是。”

舟书礼听到少年说，“这就是你一首在找的答案。”

“你现在可以确定了吗？”

“捉尾巴的猫。”

“要不要下次试着问一下，怎么才能判断喜欢的人，说喜欢自己是真心的？”

舟书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