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行,要是有什么事,就去隔壁找我。”
季鸢的教室就在洗手间的旁边,只要出门就可以见到人。
见舟书礼应了下来,季鸢这次才真的出门。
甚至还贴心的,顺手将门掩上。
周雪漾却被季鸢的突然出现搞得担惊受怕,依次踹开十个隔间,看着空荡荡的空间,彻底放心下来。
她转过身,慢慢向舟书礼逼近。
“你很开心吧?”她双眸变冷,“离开了我们,离开了环乡,有那么多人关心你,也不用看我的脸色,自由自在的,多好。”
舟书礼声音平静:“快上课了。”
“快上课了又怎么样?!”周雪漾怒吼,“你凭什么这么幸运?爸妈养你这么多年,是条狗也该养熟了吧?”
“你呢?就那两个从没见过面的人一来,你拍拍屁股就走了,你连条狗都不如。”
“我就是看不爽你过得这么顺利!”
“你就该用一辈子,来报答我爸妈养你这么多年,要不然你早就饿死了!”
周雪漾越逼越紧,说到最后,气不过似的,抬起手想拽起她的衣领。
舟书礼冷着脸推开她。
“我饿不死,是因为我把所有兼职的钱都交给你妈打麻将。”她的笑里带着自嘲,“是因为你家让我准备三顿饭菜,我才能吃点剩饭,还因为你妈舍不得花在我身上的那两千块钱,想在我身上薅回本。”
周雪漾尖着声反驳,“你胡说!”
“我胡没胡说,你真的不知道吗?”舟书礼说,“你要是不知道,你又为什么敢这么肆无忌惮带着所有人孤立我?”
她不介意把所有的话都摊开来讲,“不就是因为你也心知肚明,我得完成我的学业,我暂时没办法逃离这个家,不论你做再过分的事,我也不能生气吗?”
“周雪漾。”舟书礼冷笑,“如果是五六岁的我,我会相信那张伪善的面具就是你,可现在的我,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你面具下的丝丝裂缝。”
“你们对我的‘照顾’能值五十万吗?如果不值,你们让我放弃自己的亲人,这又是什么歪理?”
“因为我讨厌你!”
周雪漾面红耳赤。
或许是被戳中了真相,又或许别的原因,她哀怨地瞪着舟书礼,在无旁人看见的空间里,终于卸下了她的面具。
“凭什么每个人都喜欢你!”
“凭什么那些人都可以无条件的护着你,而我只能想方设法去吸引别人注意?!”
“你凭什么?!”
舟书礼被这几句话打得猝不及防,突然又觉得她这个“妹妹”真是可怜。
如此在意那些不相干的人。
在意到把自己忘了。
舟书礼眸光微动,不知不觉,覆上了一丝怜悯。
“你不是真心对待别人,又凭什么要求别人坚定不移的爱你?”
周雪漾猛地推开她,后退两步。
“少他妈用这种怜悯的目光来对我说教!”
“你真恶心。”
“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