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在动物园……
……吗?
舟书礼紧紧抱着杯子,心知肚明,他说的究竟是什么事。·k+u!a.i·k·a.n!x!s¢w?.¨c,o·m¢
可那三秒的沉默实在太可怕了,被放大的寂静让她双耳嗡嗡作响,几近耳鸣。
人的勇气究竟有多大,才能毫无顾忌的再次展开对话?
舟书礼喝了一口果汁,强装镇定:“我忘了我说过什么了。”
“这都能忘?”
厉烽伸手接过她手中的果汁,放到桌上。
掩饰紧张的杯子突然被剥夺,舟书礼不得不把自己暴露在他的眼底。
整个客厅只剩两人的呼吸。
舟书礼抓了一把运动裤,“可是我现在己经没什么想说的了。”
厉烽静静看了她两秒,“可是你还没听到我想说什么。”
舟书礼喉咙滚了滚。
对面望来的视线实在太过赤裸裸,她无处可逃。
好像不想听也不行了。
舟书礼低垂着眼,“你想说什么?”
厉烽忽然就笑了。
“想说什么啊……”他往后一靠,全身放松下来,“也没什么想说的。”
舟书礼眉头微皱。
这家伙该不会是在逗自己玩吧?
只有她一个人在紧张兮兮的。
舟书礼嘴角微微下撇,好像泼天的委屈找上了她,鼻头控制不住发酸,倏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u~s^i-p′m~a*x!.¨c¨o+m?
好烦。
她不想在这待了。
舟书礼挪动脚尖朝外。
小拇指却突然攀上一只手,轻轻捏了两下指尖。
只是若有似无的小动作。
只是一下。
厉烽的手分明没有用劲,她的双脚却犹如灌了千斤铁,无法挪动分毫。
“就是想说有什么大不了的。”少年突然出了声,“不管你怎么想的都无所谓。”
“你就算想让她跪在你的脚下求饶,我都帮你。”
“你不想和她浪费时间,我也支持你。”
“舟书礼,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做的所有决定就没有后悔过。”
清冷的嗓音好似下了蛊,让舟书礼想逃,又害怕错过哪怕一个字。
厉烽松开她的手,站起来,俯身向前,凑到她的耳边,压低了声,像是一股电流,闯进她的耳中。
“从第一天起,我的投名状还不够明显吗?”
电流顺着血液蔓延了全身,让她整个人都烫起来。
厉烽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越过她,往楼上走。
舟书礼回过神来,脑袋瓜还在打着圈,话己经问出了口,“你去哪?”
“洗澡。”厉烽在楼梯口停下,转头勾了勾唇角,“不是嫌弃我浑身黏糊看得难受吗?”
“现在谈心谈完了。”
厉烽抬手摆了摆,“不得听听领导的话,先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兰\兰~文^学* ¨已?发¢布_最.新?章/节?”
舟书礼看着他消失在二楼拐角,双颊发烫。
她重新坐了下来,捧起桌上的果汁,喃喃:“什么啊……”
嘴角却是抑制不住的偷偷上扬:
“又没有嫌弃……”
-
国庆七天,除去第一天发生的不愉快,舟书礼还是带着朋友疯玩了五天。
临别前,站在车站口,舟书礼心里突然涌起不舍。
“哟哟哟。”徐依樊牵着她的手,调侃,“看着怎么快哭了?”
薛美美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想见面我们随时都可以过来啊,反正就两个小时的事。”
舟书礼把眼泪憋回去,“那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吗?”
“永远。”徐依樊郑重道,“我保证。”
舟书礼这才松开手,“那你们到家一定要在群里说一声。”
得到几人的再三保证,检票的时间也逐渐逼近,舟书礼这才后退一步,催促着几人进站。
王超仁却站在原地不动。
他朝舟书礼张开了双臂,就像跟平时一样道别。
只是这一次,他的眼神里,好像多了点不一样的情绪。
舟书礼看着他,双脚还没来得及挪动,便感觉身后走来一个身影,首首朝王超仁走去。
而后,双手环抱,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背。
“兄弟,一路顺风。”
王超仁眼珠子几乎要被他拍爆出来,脸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