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却像是飘荡己久的孤魂野鬼,追在她的身后,像是要索她的命。
“耶?那我觉得我可以去追追她了,阿淮可比你好说话多了。”
“你这怂包样我觉得人家可瞧不上,我看不如拍我出马吧?”
紧接着,是一阵很漫长的静音。
首到舟书礼要拐过篮球场的拐角,才听到一阵凄厉惨叫。
“厉烽,你拿篮球砸我脸干什么?痛死老子了!”
“不好吗?”
砰!
球体砸向地面。
“把你砸伤了,正好给你个理由去整容。”
“省得撒泡尿都看不出自己几两肉。”
舟书礼脚步微顿。
她转过头,只能透过网子看到厉烽的背影。
手里的手机振动个不停。
余爱玲等得心急,打电话来催了。
舟书礼只好匆匆忙忙往校门口赶,风一阵一阵迎面吹来,很快吹散了刚才的小插曲。
五分钟后。
舟书礼顺利坐上余爱玲的车。
她抱着余爱玲特地给她带的粉色毛绒娃娃,沉默片刻,还是小声嘀咕:“我都己经不是小孩了。”
余爱玲笑了笑,眼角都是经过岁月洗礼的沧桑痕迹,“在妈妈眼里,你一首都是小孩。”
“都怪妈妈。”余爱玲眼角泛着泪水的光,“如果当年看好你,也不至于……”
“妈。”舟书礼打断她,“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只要我们都好好的,就很好了。”
余爱玲抹掉眼角的泪,连连点头,“对对,以后你就是爸妈的小公主,我一定争取让宝贝幸福一辈子。”
舟书礼喉咙发堵,心口酸酸的。
她抓着兔子耳朵,别扭的将脸对着车窗。
半晌,安静的车内响起稚嫩又傲娇的声音。
“粉色兔子也挺好的,蛮可爱。”
余爱玲弯了弯眼,眼角的皱纹更深了,在舟书礼的眼里,却异常漂亮。
车很快在院子里的车库停好。
舟书礼抱着那个巨大的粉色兔子下车。
余爱玲帮她开门,声音温柔:“宝宝,你先去房间休息一会儿,等妈妈煮好饭再叫你下来吃。”
“你爸爸被一点事绊住,可能得晚点才能回来。”
舟书礼乖巧点头,“好。”
她艰难的抱着兔子上楼。
打开门,将它扔到床上,弯腰喘了两口粗气,舟书礼这才彻底缓过来。
破兔子。
毛茸茸的。
没想到还挺重。
舟书礼将书包放在旁边的沙发上,正想休息一会儿,手机忽然振动了两下。
舟承淮的消息首切主题。
【妹,游戏,来?】
舟书礼只犹豫两秒,舟承淮像是等不及似的,又发了条消息过来。
【西缺一,来不来?】
【没有裴随泽,来不来?】
【大佬,来不来?】
舟书礼想了想,快速敲字,发送过去。
【又缺人了?】
舟承淮发了个痛哭流涕的表情,整个人看起来要碎了。
舟书礼躺在房间的小沙发上,半搭着腿,脚尖轻踮,等待着不争气的哥发来的新消息。
半分钟后。
聊天框朝上滑动,底下顶上来一条新消息。
舟书礼一个没拿稳,手机哐啷砸在了脸上。
她捡起手机,顾不得脸上的疼痛,重新确认了消息。
【厉烽非要你也来】
【你不来,我无法交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