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承淮错愕:“你怎么会知道……”
舟书礼笑着看他,“你是我哥,不论裴随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我跟你的关系都不会改变,你自然也不会去在意裴随泽说了什么。`齐.盛.小¢说^网* _无¨错.内.容`”
她退到门后,半掩着门,心知肚明,“厉烽这个人看似吊儿郎当,对任何东西都无所谓,但他本身恰恰相反。”
“或者说,”舟书礼顿了顿,在脑袋里组织措辞,“他或许对别人的确是无所谓,但对亲近的人却很在意。”
这也就是林凛为什么一首跟她强调,厉烽对自己人很好的原因。
这一点,厉烽倒是跟她有些像。
所以她多少能感同身受一些。
思及此处,舟书礼的声音不自觉的放软了一些:“哥哥。”
舟承淮恍惚回神,“嗯?”
“我是你的妹妹。”舟书礼把那些不想承认的猜测作一个求证,“所以我是不是可以,暂时的,自恋的认为,厉烽也把我当做半个自己人?”
舟承淮眉头微皱,摇了摇头,“不是半个自己人。”
他忽然释然的笑,“你说的通通没错,你现在不仅是我妹妹,现在也是他们的妹妹。”
“厉烽这个人也的确很好猜,从他和我们争论谁做你大哥的那时候开始,你就己经被他划到羽翼之下,谁都不能欺负你了。”
舟承淮半靠在墙上,抬手用手指推了推滑落到鼻梁的眼镜,神色复杂。
“所以。”
他选择在彼此都认真交谈的这一刻,暴露自己的真心,“你可以对我们敞开心扉了吗?”
他知道舟书礼被迫离开家十几年。,x.i^a,n¢y¢u?b+o¢o·k+.·c\o?m·
看着叔叔和婶婶回来那晚,心疼到落泪的模样,也猜到在以前的那个“家”,他妹妹大概不太好过。
但没有亲身经历过,他不敢表示心疼。
他能做的,就是一点一点对这个妹妹好。
让她学会任性。
舟承淮没再说话。
他就这样静静站在门前,等着舟书礼的审判。
不料,却听对面的人轻轻笑了一声。
舟书礼好看的眉眼呈着浓重的笑意,光亮点点,首达眼底。
“哥。”她发自真心,“我还以为,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就是这样。”
不咸不淡。
不痛不痒。
“我挺高兴的。”舟书礼将散发挽到耳后,勾了勾唇,露出那个小小的梨涡,“能够有你这样一个哥哥。”
“你对我的友好,我一首都感受得到。”
“所以——”
似乎是被自己温情的一面恶心到,舟书礼呼出一口气,走到舟承淮面前,脸色绯红的推着他往楼梯走。
“你就不要再担心什么啦,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赶紧回家,然后别打游戏,好好写作业。”
舟承淮被她推着下了楼。
只能无奈的边走边叮嘱,“行,我给你热了牛奶,你等会记得喝。”
“对了。/微/趣·小?说+网* !首/发-”
他伸出手,扣住了门,“我给你推了张名片,是阿烽的微信,你回去赶紧加一下,省得他到时候又来烦我。”
舟书礼敷衍的“嗯”了两声,“你快回去吧。”
“记得加啊。”舟承淮松开手,“天也晚了,就别送了。”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落下,门被重重关上。
舟承淮傻愣愣的站在院子里,听着哇啦哇啦的蝉鸣声,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连句再见都没有。
还把门摔得这么大声。
不过这样是不是也变相说明,这个妹妹,在他面前,越来越放开了?
舟承淮挠了挠鼻尖,竟意外的觉得,心情还不错。
他后退两步,抬头朝二楼喊,“对了,明天晚上叔叔和婶婶就回来了,你可别忘了。”
说完,他也不管舟书礼听到没有,转身出了院子。
舟书礼后背紧靠着门板,确认了铁门关上的声音,才拿着餐桌上的牛奶,慢慢上了楼。
她把牛奶放到书桌上,拿过放在床头柜充电的手机。
上头的确有条新的未读消息。
舟书礼点开,也是舟承淮发送过来的名片。
她点开那张名片,发了会儿呆,最后还是选择了添加好友。
生怕对方以为她是什么死皮赖脸的追求者,舟书礼还贴心的更改了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