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彧舟听见这话,一时有些错愕,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孟瑾秋:“周喜的生日不是己经过了吗?”
孟瑾秋也跟着愣了下:“小喜生日不是7月5日吗?”
“可我听她说过她生日是5月22日。”沈彧舟眉宇间仿若凝结了层霜。
“但小喜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确实是7月5日。”
“所以说...”沈彧舟声音沉着,情绪不明,“周喜还没满十八岁。”
下一秒,不等孟瑾秋反应,沈彧舟急匆匆地转身出了店。
他边朝着岷盛街的方向走,边从手机翻出了日历。十八年前的7月5日,正是农历5月22日。周喜为何当时不解释?她又为何在今天约了郑远强?沈彧舟心里有一堆疑问无从消化,他此刻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占据主导的是满满的担忧。可他根本不知道周喜去了哪里,他只能碰运气。
郑远强没想到周喜会主动给他发消息,他按照约定好的时间来到了周喜在短信中提到的地点。见周喜还没到,他百无聊赖地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烟,叼在嘴里。
他俨然等得有一些不耐烦,低着头,躁动地用脚踢着地上的碎石子,带起点点尘灰。
而此时,就在他身后。周喜从边上的小巷路口微微探出了点身,她左手拿着一根粗麻绳,右手拿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木棍,轻手轻脚地从郑远强身后缓缓靠近。待只剩下一米远的距离时,她快速上前一步,挥着木棍一下敲在了他的肩颈处,一点力道都没收着,结结实实一下,是着实使了劲。
郑远强一个反应不及,往前栽了两步,手中的烟头掉落在地。周喜没等他反应,对着他的膝窝狠狠一脚踹过去,郑远强首接单腿跪了下去。周喜上前一步踩在了他的小腿肚子上,扔了木棍,将手中的粗麻绳利索地绕上了他的脖颈。
周喜的动作一点都不含糊,仿佛这般场景在她的脑中己经排练了无数次一般。
“艹你妈的周喜,竟然偷袭老子。”郑远强余光看清周喜的脸,涨红着脸骂了一句。
“只准你手脏?”周喜眼底都是淬了冰的寒意,“当初你是怎么对我姐的,今天我也让你尝尝。你是怎么让沈彧舟疼的,我也统统还给你。”说着,她手上的力道又紧了紧。
“郑远强,你好好享受这种慢慢窒息的感觉。也让我看看,你能撑多久,你的命能有多硬。”周喜眼眶发红,她所有的愤怒与仇恨都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她终于将她想象过无数次的场景照搬进了现实。
“臭婊子...撒手...”郑远强脸色痛苦又狰狞,双手死命地想把绳子扯松,可周喜使了十足的劲,麻绳紧紧勒嵌着他的脖颈,不留一丝缝隙。郑远强满脸通红,一字一字断断续续地连接成句:“我不会...放过你...”
“你不会再有机会。”周喜语气冷静又狠恶,“我要你付出代价。”
“周喜...”郑远强原本料想周喜不会赌上自己的前程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可眼下她似乎是动了真格。郑远强心下也慌了,憋足了劲,吐出几个字,“你会...后悔...”
“绝不后悔。”周喜眼神狠戾,一字一顿道。她死死地踩住他的小腿,手上的力道越收越紧。她看着他愤怒,看着他挣扎,看着他的脸憋得通红,看着他喘不过气。
粗糙的麻绳磨过她白嫩细腻的掌心,带出淡淡血痕,她却浑然不觉疼痛,只眼神定定地看着郑远强的那张脸渐渐扭曲。
沈彧舟赶到时,见到的就是这般场景。
是那个满是涂鸦的巷子,是那个周喜第一次见着沈彧舟打架的巷子,是那个沈彧舟调侃周喜偷师的巷子。他像是有所感应一般找到了这里,却没想到看到的是这样一幅场景。
他仿佛一瞬间全然明白了所有的为什么,因为此刻的周喜在法律上是未成年人,和当时的郑远强一样。
“周喜。”沈彧舟喊了一声。
周喜听见声音顺势望去,看见沈彧舟的那一刻,她有一瞬间怔愣。她没想到沈彧舟会出现,她手上不自觉地有了片刻的松动,郑远强挣了挣。
“赶紧松手。”沈彧舟声色俱厉,“这样下去会出人命。”说着,他一把上前,强硬地掰开了周喜死死拽紧的双手。
沈彧舟松了绕在郑远强颈间的绳子,丢在地上。郑远强捂着脖子,拼命地大口喘气,整个人憋红着脸,瘫倒在地上。
周喜还想去捡地上的麻绳,却被沈彧舟扣住了双肩,止住了动作。
“你放开我。郑远强他该死。”周喜的情绪有些激动,她用力挣了挣,可她和沈彧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