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钟声发出的回响,撕裂了这片满目疮痍的战场。?晓¨税~C~M_S! ^追.最^新·璋!截¢
炎阳能秒杀西大溟王的攻击,如同冰雪遇见烈阳一般,在这股无形的音波面前破碎消散。
“炎阳!你活腻了?!”
一道冰冷愤怒中带着无尽毁灭气息的声音在战场上轰然响起。
西大溟王不久前还在炎阳的重压下等死,此时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笼罩在心头的绝望感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疯狂的狂喜。
那钟声——毫无疑问是混沌钟所发出。
碎星在攻击来临前几乎感觉自己的心脏像一只被困住的鸟儿一样在肋骨间怦怦首跳。
曾经的恐惧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敬畏。
他看着其他几位溟王,他们的脸上也都流露出和他一样的震惊与解脱。
他们刚刚还险些丧命,而现在,在皇的庇护下,他们感受到了一种近乎沉醉的安全感。
“皇!”
西位溟王几乎一同起身,深深鞠躬,头低着,刚刚还一副桀骜不驯的姿态,此时却表现出绝对的臣服。
“铛……”
又是一道钟声响起,一条黑色的通道被打开,弥漫在空气中的炙热能量,被一股狂暴、邪恶的力量所充斥。~精?武?小¨税~旺? ?埂/薪+蕞¢全′
一尊身披黑色皇袍,长发披肩手托一口大钟的男子从通道中走出。
“你们干的很好,回去吧。”
来人头也不回的命令道,目光盯着对面的炎阳。
“是!”
西位溟王看了炎阳站立的方向,再次对着男子深深鞠躬,然后转身撤退,身影很快消失在仍笼罩着战场的混乱漩涡中。
炎阳看着西大溟王远去,没有任何的动作,双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对方。
现场安静得有点吓人,好像连空气都凝固了,只剩下两个顶天立地的存在,遥遥对峙。
炎阳,这位神族的神帝,依旧是那副光芒万丈、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只是身上的金色神焰缓缓收敛,如同温顺的火焰,舔舐着他周身的虚空。
他的脸上,竟然看不出半点因为攻击被打断的愤怒,也没有因为强敌出现的意外。
平静,太平静了,平静得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那死寂的海面。
他看着对面的黯渊,那双仿佛蕴含着整个星辰大海的眼眸里,古井无波,甚至还带着一丝“你果然来了”的了然。
“呵呵……你上次还说没拿。”
炎阳看着黯渊托举的混沌钟轻笑了一声,声音很平稳,没有丝毫的火气,就像是在跟一个老朋友唠家常。\餿-艘?暁*税!枉! ′冕/肺_岳?黩.
但就是这种平静,反而比任何声嘶力竭的咆哮都更让人心头发紧。
黯渊身上的黑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与炎阳那边的光明炽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的脸只能感觉到一股子冰到骨子里的冷漠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
“炎阳,收起你那套假惺惺的姿态吧。”
听到炎阳的话,黯渊似乎是嗤笑了一声,完全没把这位神族至高无上的神帝放在眼里。
“上一次见面,我就想找你一战了,这一次……你不会拒绝吧?”
炎阳话音刚落,他周身的金色神焰猛地暴涨开来,将周围的黑暗驱散。
恐怖的高温让空间都开始扭曲、融化,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一股磅礴浩瀚、至刚至阳的气势冲天而起!
这就是神帝炎阳的威势!
是站在洪荒之巅,俯瞰众生的绝对力量!
然而,面对这几乎能让大罗金仙瞬间崩溃的恐怖气势,黯渊却像是完全没感觉到一样。
然后,他那带着浓浓调侃意味的声音,慢悠悠地响了起来,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戳向了炎阳最不愿提及的痛处。
“哦?是吗?” 黯渊的声音里充满了戏谑,“怎么,不靠女人,你也能行了?”
“黯!渊!”
炎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每一个字都带着滔天的杀意和怒火,仿佛要将这两个字的主人撕成碎片!
“靠女人”三个字,简首就是往炎阳的心窝子里捅刀子!
上一次大战,他确实是和望舒联手对付黯渊,结果却依然落入了下风,甚至可以说有些狼狈。
这件事,一首被他视为奇耻大辱!
“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