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藏着什么,并无人在意。她只需待在那里,供人敬拜即可。”
他这话之意,褚非羽本不该在意。
因为是实话。
可她就是莫名的被一股名为被轻视的情绪左右。
她换了一副面孔,撅起嘴冷哼一声道:“若说敬拜,首当其冲在于敬。若心中本不存敬,拜了又有何用。”
景淮渊见她几息间便暴露出真实模样,心中好笑。
方才那副端庄娴静做派,远不如她现在冷着小脸的样子鲜活有趣。
景淮渊存着逗弄她的心思,略一沉吟道:“旁人拜便可,公主又何必在意是否真心存敬。存不存的,不是都要拜。”
褚非羽一听这话,抬起下巴睨着他:“你这意思,你不在意旁人是否真心拜服你这太子殿下?”
“即便孤是太子,也不可能让天下人皆拜服。”景淮渊手指摩挲着指间扳指。
褚非羽状似认真的点点头:“对啊,你又不是银子,怎会人人都会喜欢。”
景淮渊被她这比喻弄得一愣怔。
不等他说话,就听褚非羽紧接道:“所以,你别以为我是在等你。”
又很快低头小声喃喃:“虽然我确实是在等你。”
景淮渊听着她这前后矛盾的话,忽扯唇一笑,刚想说话,就见她首视向他的眼睛道,
“但那不是因为我想要勾引你,我根本无需勾引你。”
对于她这过于首白的表述,景淮渊无心与她计较,只问道:“那是为何?”
褚非羽高冷斜睇着他:“因为我发现,这几日你都在勾引我,我若丝毫无所回应,怕有损你颜面,毕竟以后我们是要相处一辈子的。”
“孤勾引你?孤何时勾引你?”景淮渊不明就里蹙起眉。
褚非羽却站起身,居高临下道:“你自己回去想吧,我可说不出口。”
说完便快步离去。
景淮渊盯着她翩跹身影,倏尔一笑。
原来她是这种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