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
褚非羽回神,抬头去看他。
景淮渊的眉眼被烟花映照,眸底绚烂的色彩中绽放着她的身影,给人一种柔和的错觉。
错觉也只是转瞬,景淮渊很快放开她的手,移开目光。
褚非羽也开始欣赏烟花。
烟花很美,也不必感叹什么稍纵即逝,徒留惆怅。
它被赋予的使命便是给人以刹那的惊鸿。
难道放在库里,让它永不绽放,便是它更好的归宿?
平日的子时,宫里己是万物沉寂。
但今日不同,过了子时,守完岁,众人才能打道回府。
就这,明日还需早早进宫。
都不容易啊!
一进马车,褚非羽便歪在织星身上假寐。
一整日下来,倒不会有人轻慢东宫女眷,还有故事听,精神上是松快的。
可那么生生坐一日,身体累啊!
马车将将启程不久,褚非羽就感觉车身一晃。
车帘一动,太子鬼鬼祟祟的钻了进来。
景淮渊自然无需鬼祟行事,可在褚非羽眼里,就是带着很重的偷感。
否则他怎么不让马车停下。
非要在行进中上马车。
总不能是显摆他的身手吧?
“你做贼呢?想吓死我?”话毕褚非羽又闭上眼,实在懒得应付他。
褚非羽是闭上眼了,可织星看着行至身前的太子,不得不放开她,给太子让地方。
她这一让,褚非羽被迫坐起身子,烦躁的拧起眉尖。
“啧!”景淮渊知她这是疲累,坐至她身旁,拉她靠在自己身上方道:“大年节的,嘴里也不知忌讳。”
褚非羽没说话,也不知是犯懒,还是认可他的话。
她自己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那发髻便有些乱,头面差点戳到太子脸上。
景淮渊侧头避开问:“方才你看谁呢?”
哦,就为问这个上来打扰她?
看谁呢?她能看谁?
能不成看大褚埋在宫里的细作啊?
褚非羽顿时气恼加烦躁,声音不大,说出的话却足够气人:“看你三皇兄呢,发觉他比你好看,一时看入了迷。”
最后,她还加上一句:“对不住啊!我不是有意,就是眼睛不受控。”
三皇兄比他好看?
这话景淮渊半分不信。
他嗤笑一声,去捏她的腰:“你骗傻子呢?”
“对啊,骗傻子呢。”褚非羽唇角勾起浅淡弧度。
景淮渊一梗,忽又笑道:“孤是傻子,你就能落了好?那你成了傻子婆娘。”
不给褚非羽炸毛的机会,他拔下她碍事的发簪,虎口在她脖颈摩挲,那样子仿佛下一秒就要掐上她的细颈:“到底看谁呢?”
褚非羽埋在眼皮下的瞳仁转动几下,换上一副好声好气的语气:“看菽王侧妃呢。”
说完手抚上他的手背,柔荑沿着他的指缝游走,这般缱绻的行径却被她出口的话击的支离破碎:“你说,她二嫁都能嫁菽王那样的美男子,如果我二嫁,”
她摇摇头:“啧啧,不敢想,怕做梦笑醒。”
景淮渊看出来了,她今晚句句都是想在大年初一气死他。
他就不该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