匀,隔着衣料扑向他的胸口,有些热。
他察觉不对劲,屋里只在角落掌着两盏灯,即便掀开帐幔,也看不清她的脸色。
景淮渊只能去摸她的脸,又以额相抵去感受,最后摸向她的屁股,发现都是热的。
这还是曾经幼时听傅母所说,只要不发热屁股总比别处凉。
景淮渊一惊,忙叫人掌灯去唤太医。
就着烛光,才发现褚非羽脸上两坨浅淡红晕,其余倒看不出什么。
“靖熙。”景淮渊拍着她的肩膀唤她。
见她没反应,他又提高声音唤道:“靖熙,醒醒。”
褚非羽睫毛颤动两下,半睁开了眼:“做什么?”
还能开口说话,屋里人都稍稍松口气。
景淮渊却不敢松下这口气,摸摸她的脸:“睡吧。”
放平日,褚非羽定然会回怼一句“你叫醒我就是为了让我接着睡?”
可这会儿,她真的闭上眼又睡着了。
她是睡了,整个云薇殿却都醒了过来。
哪怕没差事给你,你也不能睡,必须候着。
张太医往云薇殿去,心里庆幸,幸好今日当值,半夜起热可不同于上次的梦魇。
万一有所耽搁,就算不是他的错,也保不定太子迁怒。
带着医女匆匆赶到后,张太医左右把脉了各两次,自己去到外屋,方便医女去摸察褚非羽的体温,最后下了诊断,
“回殿下,良娣这是风邪入体,染了风寒。不过发热不重,良娣底子康健,吃上几副药,只要不再反复起热,将养几日便可无虞。”
景淮渊绷起的那根弦终于松了下来。
待太医下去开药方,景淮渊质问褚非羽贴身人:“好好的,你家主子怎么会风邪入体。”
三人早就想上前察看,只是碍于太子在炕边不敢上前,此时齐齐跪下,林姑姑开口,因怕吵到褚非羽,声音很轻却也很清晰:“回殿下,主子今儿晌午洗了头,下午晌儿,马厩来人说滂滂躁动不安,主子便急着去看,想是那时着了寒,奴婢们伺候不周,愿受责罚。”
景淮渊看褚非羽,自己不愿生,倒是给个畜生当娘当的那么尽心。
他又回头看向跪着的三人,林姑姑自不必说,就那两个小丫头,褚非羽定然也是在意的,只看他每次在云薇殿沐浴更衣,一向是金风玉露伺候便可得知。
景淮渊沉吟片刻:“罚俸三个月,若再伺候不好,就自己去领板子。”
这己是很轻的处罚,主子生了病,不管何种缘由,都是下面人没伺候好。
三人谢恩起来后,林姑姑先让织星去拧棉帕覆在褚非羽额头,又让绘云先喂褚非羽喝点温水,自己出去看着开方熬药。
景淮渊则起身,对守在碧纱橱外的卓勤道:“让沈宇去查查,她那马闺女究竟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