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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非羽啧舌,在景淮渊心里,这白姑娘的滤镜得有八层厚吧。
她刚要发表自己的见解,宋良娣又继续道:“后来殿下大婚,太子妃的出身你也知道,虽然当初的说法是追忆高皇后,再结两姓之好,但外面却传言,太子妃眉眼间神似白姑娘。”
呃,这景淮渊也爱莞莞类卿那一套?难道这是男人的通病?
不过太子妃也不得宠啊?看来只是长得像,性情南辕北辙。
“嗨,你看,我与你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做什么。褚妹妹也未必爱听这些。”宋良娣该说的都说完了,好似才发现自己失言。
“无妨,我就爱听故事。”褚非羽端起茶盏,对她一笑。
听她将太子往事归结于故事,宋良娣不由多看她两眼。
还以为褚非羽会问些什么,谁知她就那么沉默了下来。
褚非羽能问什么?问白昭训与她姐姐像不像?问白姑娘是怎样的人?问她是怎么死的?
她还真不关心。
当个八卦听听得了。
其他的暂且不论,就单说太子妃是因为像白姑娘才得以嫁进东宫,她是半点不信的。
真为了那点相像,没必要非娶做太子妃。
此时大郡主迈着小短腿跑回来,手里攥着一枝开的极艳的芙蓉,她也不给褚非羽,努力踮着脚尖往她头上够,“初母灰,插,插。”
褚非羽配合的弯下腰低头,大郡主将花插在她的发髻上,嘴里开心道:“好看。”
“你倒眼睛灵,还知道你褚母妃最好看。”宋良娣宠溺的看着大郡主打趣。
“褚母妃给你做了个竹铃铛,晚些时候给你送过去好不好?”褚非羽捏捏她的小手。
小孩子哪里都是软软的。
大郡主开心点头,宋良娣客气道:“小孩子,哪能劳动妹妹。”
“也不是贵重东西,我平日也喜欢做这些,你不嫌弃我手艺拙劣就好。”褚非羽笑道。
宋良娣没再推辞,“妹妹的心意,我怎么会嫌弃。我替大郡主谢过妹妹,大郡主也玩了这许久,我先带她回去,妹妹也早些回去,这几日怕是你有的忙呢。”
回到云薇殿,褚非羽先是召来赵百顺,询问起这批新人的家世底细,其实宋良娣不提醒,她也是要留意的,不过是顺水人情。
宋良娣就是这么个人,说好听点叫与人为善,说尖锐点就是八面玲珑。
一番了解下来,褚非羽心中有了数,这七人出身最高的就是阮良媛,他爹任都察院左都御史,大邺的都察院只行监察弹劾之职,并无行政查办之权。
左都御史虽是二品,但实则不能算是权臣。
这东宫就没几个出身重臣之家的,也就贺良娣与谢良媛,还都是武将家世。
若说文官重臣都不愿送自家姑娘选秀,这不现实,必然太子有意避开不选。
总之很微妙。
褚非羽琢磨着,嘉启帝也许撑不了太久了,起码撑不到下次选秀。
皇权更迭初始,手握重军的武将是轻易不会动的,他们不参与国策改政,安抚为上。
可文官,却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重灾区。
起码东宫现在这些属官,属于太子自己的班底,肯定是第一步替代某些官员的。
褚非羽猜想,景淮渊大概不想让人揣度出他对这些文官的态度,索性便都不选。
赵百顺还站在一旁,褚非羽出了会儿神,才吩咐下去,“谁来我也不见。”
新人拜码头再正常不过,可她不想收小妹。
她不见,其余人总会见。
接下来这几日,东宫着实热闹了一阵儿。
云薇殿也热闹,因为景淮渊这几日天天来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