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防护服的工作人员手忙脚乱地将尸体装进特制的黑色尸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微?趣-小?税, `哽·薪,醉\全*
宓溪看着这一幕,心头泛起阵阵酸楚。那个年轻人还不到二十岁,本该是最意气风发的年纪,却永远地离开了。
“他叫钱亮。”孟言书低声说,“今年刚从秘术部毕业,成绩很优秀。”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他父母......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沈君临默默地看着这一切,注意到孟言书的眼底布满血丝,面色疲惫不堪:“孟队长,你该休息了。”
“休息?”孟言书苦笑,“我弟弟还在里面,那些学生也在等着我们救援。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
宓溪走到他面前:“但你这样下去会倒下的。孟队长,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一根绷得太紧的弦。”
孟言书一愣,许久才叹了口气:“也许你说得对。但每次闭上眼,我就会想起那些消失的孩子。他们还那么小......”
“我们会找到他们的。”宓溪轻声说,“但前提是,你得保重自己。”
孟言书眼眶发热,许久才点点头:“谢谢。”
这时,林蕊和魏阁被送去了研究所,他们的状况不太好,需要进一步观察。_墈·书¨屋`晓,说?枉· ,已?发*布¨醉,薪¨蟑′劫-只有孟言周相对稳定,简单处理后就出了医疗帐篷。
他刚走出来,就看到沈君临站在面前,目光深沉。
“沈先生。”孟言周勉强挤出笑容,“多亏有你和幻术师相救。”
沈君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赵同学,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您说。”
“那个厉鬼写了很多教案,字字句句都像是真实存在过的学生......”沈君临的声音压得很低,“你作为学生会长,应该对学校的情况很了解吧?”
孟言周的表情微微一僵,但很快恢复如常:“我确实了解一些,但这所学校已经废弃很多年了。”
“是吗?”沈君临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那为什么教案上的日期,和现在只差了不到三年?”
孟言周的手指微微颤抖:“这......”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特安局的工作人员快步走来:“报告!发现新的异常波动!”
孟言书立刻回过神:“位置?”
“在学校的音乐教室。?w_e*n_x^u-e,b~o·o?k′.,c.o¢m¢”那人说,“而且......”他犹豫了一下,“我们在那里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宓溪和沈君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这个夜晚,远没有结束。
医疗帐篷外,月光如水,照在众人疲惫的面容上。远处的废弃教学楼静静矗立,仿佛一个巨大的黑色坟墓,埋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宓溪望着那栋建筑,心中泛起阵阵寒意。她知道,真正的恐怖才刚刚开始。
沈君临站在她身后,默默注视着她的背影。月光为她镀上一层淡淡的银辉,衬得那道身影既坚韧又孤独。
他多想上前一步,给她一个拥抱。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颗封冻的心,需要时间才能融化。而他,愿意等待。
宓溪站在帐篷外,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晨雾还未散尽,薄纱般笼罩着整个营地,带来几分朦胧的凉意。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心中那股不安越发强烈。
“又在担心孟言周?”沈君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疲惫。
宓溪转身,看到沈君临眼下淡淡的青色。显然,他昨晚也没能安睡。她轻轻点头,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孟言周所在的帐篷。
“那孩子的状态很不对。”沈君临走到她身边,眉头紧锁,“从画布里出来后,他整个人都变了。像是...像是被什么东西侵蚀了灵魂。”
宓溪想起系统显示的诊断结果:大脑已经被完全荼毒,整个人都快裂开了。这样的字眼让她心底发寒。
营地里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几个队员正在准备早餐。炊烟袅袅升起,却驱散不了笼罩在众人心头的阴霾。
“教案里有些蹊跷。”沈君临压低声音,“那个模糊人影,你觉得他真的只是随意涂抹的吗?画布能留下如此深刻的精神污染,背后必定有更深层的原因。”
宓溪心头一跳,她何尝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那副画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