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阵悠扬的琴声响起。,q?i~s`h-e+n′p,a¢c!k^.-c¨o.m?
三人同时停下脚步。
那是一首欢快的意大利民歌,但在这阴森的氛围中,却显得格外诡异。琴声时而高亢,时而低沉,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沈君临轻声道:“《小啄木鸟》。”他的声音很轻,却在空旷的教室里激起了一阵回音。
孟言书感觉后背一阵发凉。这荒废的音乐教室里,为什么会突然响起手风琴声?而且这琴声中似乎还夹杂着什么,像是孩子们的笑声,又像是压抑的哭泣。
宓溪警惕地环顾四周,手中的灵符已经准备就绪。阳光透过布满灰尘的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鬼姥。那些鬼姥似乎在随着琴声扭动,形成了诡异的图案。
“有东西在这里。”沈君临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而且不止一个。”
就在这时,琴声戛然而止。教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但这种寂静比琴声更加可怕,因为他们都感觉到了一种被注视的感觉。
那是一种来自黑暗中的注视,冰冷而充满恶意。
三人蹑手蹑脚地靠近音乐教室,宓溪的心跳得厉害。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在冒汗,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x\d·w¨x.t^x,t¨.`c?o-m,这种感觉并不陌生,每次遇到危险时都会如此,但这一次,她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透过蒙着灰尘的窗户,她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一个模糊的黑影正背对着窗户,那身影有些扭曲,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拉扯着。他的手中握着一把手风琴,发出的音乐声诡异而空灵,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而在黑影面前,一个少女正在跳舞。
那是一支凄美绝伦的舞蹈。
少女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即便穿着宽大的作训服,也掩盖不住她优美的舞姿。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美感,像是一只展翅高飞的天鹅。
宓溪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她曾经见过很多舞者,但从未见过如此令人心醉的舞姿。月光像是给少女披上了一层薄纱,她的每一个转身都那么优雅,每一个跳跃都那么轻盈。
然而下一秒,宓溪的心猛地揪紧了。
少女赤着双脚,每一个转身都在地板上留下触目惊心的血迹。她的脚尖已经血肉模糊,甚至能看到森森白骨。暗红的血液顺着她的脚踝流下,在地板上画出一朵朵妖艳的花。
但少女的脸上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那双眼睛空洞得可怕,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人偶。\如^闻·罔. -已¨发~布!蕞-芯\彰·结^她机械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丝线操控着。
“是林蕊!”孟言书的声音里带着颤抖,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她是我弟弟的同学,在术灵道上很有天赋。她的父母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如果她的腿废了...”
宓溪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肉里。她能感受到孟言书的痛苦,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人窒息。
“我们得救她出来。”宓溪低声说,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
“等等。”沈君临伸手拉住了想要冲进去的两人,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你们看那个黑影,有什么发现吗?”
宓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观察着那个黑影。随着系统的提示音响起,相关的信息浮现在她的脑海中:“那是校长,他始终惦记着要给孩子们招个音乐老师,但始终没找到合适的人选。他独自摸索着学会了手风琴,可惜还没来得及教学生就被污染了。”
沈君临沉吟片刻,眉头微皱:“我有办法,你们先别轻举妄动。”
宓溪看了眼校长头顶的命数线,只有190点。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金戒指,那是她最强的武器。“我们未必会输。”
“小溪,”沈君临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这所学校有它的规则。遵守规则,你就能安全。但如果打破规则...”
他没说完,但宓溪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假如校长失去理智,命数线暴涨,结局简直不敢想象。她见过太多这样的例子,那些被污染的人一旦失控,就会变成最可怕的怪物。
“我先进去。”沈君临整了整衣领,“如果情况不对,你们马上采取行动。”
宓溪看着他的侧脸,月光勾勒出他完美的轮廓。她点头:“我一定护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