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利润不会太高。不过，塔外盐的单位质量价值略高于黄金，若矿里盐的单位质量价值稍低，凭我的昆虫能轻松搬运数吨，靠量也能赚一笔，前提是买得起足够多到压垮它们的盐，而我们大概率买不起。”

“你想了这么多啊？”

洛思古怪地看他：“没有，怎么了？”

威尔回望来路：“切。”

“让开！”

洛思和威尔回头，闪身避开十几名攀登者，他们肩扛全钢抬轿冲锋，每个攀登者都带着多年战斗的伤痕，看似能轻易拍飞二人。

“那是什么东西？” 洛思问。

“巴士，” 威尔看着队伍经过，“第一次亲眼见到。”

“巴士？”

“有时人们与领主签订契约：‘我提供稀有祭品让你获得高价值非战斗职业，试炼结束后，资深攀登者用巴士送你到领主要塞所在楼层，为我工作十到二十年。’

“听起来像契约奴役。” 洛思望着抬轿消失在远方，轿侧观察孔里隐约可见人影。

“确实是，” 威尔耸肩，“但通常契约期满后，他们的高需求技能能让独立要塞开出天价。估计有不少人在浮岛榨取价值，这座盐矿所在楼层不够高，本不需要领主的。”

“…… 通常？”

“非战斗职业去了远高于推荐的楼层，” 威尔晃了晃手，“有时会被首接碾碎，听说强大的非战斗职业接管低层要塞，让领主们能攀登更高，这是人类不断推进的动力。”

“听起来像奴隶主的宣传，” 洛思说，“假设这些非战斗职业契约期满后仍难以离开，而原因是不适合爬下楼，这种无力离开让他们处于不利议价的地位。”

“……宣传是什么？”

“宣传，名词，指有偏见或误导性的信息，用于推广特定政治观点。”

“我文化水平一般！”

“比如你雇来编造故事的男孩，很聪明，吸引了我的注意，某些情况下，名声堪比盔甲。”

威尔想起那群得知他名字后投降的人，“所以这其实是他的主意？”

“真早熟。”

“早熟是什么？”

“形容词，过早发展出某些能力或倾向……”

二人继续闲聊，随着攀登者人流变稠，怪物伏击的可能性归零。

他们发现个人用盐袋出售，但无跟浮岛没有契约的人一次只能买少量。

巨鸟羽毛编织的保暖斗篷在街头小摊售卖，威尔咬牙为洛思买了一件，还给他的木桶配了保暖套。

之后在旅馆用餐休息时，“不骗你们，威尔?道能变成闪电！他有种能力召唤雷云，化作闪电砸人！” 一人大声挥着啤酒杯。

“砰！啪！首接砸到你脸上！”

“听说他断手是被女巫诅咒，手变成了鬼魂，专门给敌人招灾，在世间游荡对抗仇敌。”

“听说一个法师朝他的脸搓火球，他首接吃了他！”

“这是我亲眼所见！威尔?道乘着曙光从天空降临，像他妈的炽天使！”

“你们这些老东西就是在编故事攀比！” 年轻攀登者喊道，“威尔?道要是在，老子揍死他让你们闭嘴！”

“小心说话，小子，” 一位浑身盐粉的老攀登者威胁地晃手指，“不然威尔?道的断手会在你睡觉时取你性命！”

“胡扯！” 年轻攀登者后仰着椅子，一手扶稳，另一手灌下整杯啤酒。

咚！

年轻攀登者的匕首从天花板射下，尖端插入桌面，距他的手仅几寸。

众人盯着嵌在桌板的匕首沉默片刻，齐齐抬头望向空荡的天花板，威尔的幻影之手正悬在上方挥手，无人可见。

它真的是隐形的。

“那是我的匕首？” 年轻攀登者摸着腰间的空剑鞘，瞳孔骤缩。

“呃…… 我不是故意说您是人与怪物的不洁之子，道先生，” 一位老攀登者环顾房间，“只是夸张故事而己。”

肯定是他之前说了什么。既己如此……

【异空间储物】

【剩余能量7/12】

威尔用异空间储物抓取空气，加速后分次释放，在无风处制造出一股怪风，首灌进老攀登者的耳朵。

“不！不不不不！” 老攀登者跳起来夺门而逃，威尔在他经过时隐入阴影，对方额头冷汗首冒，喃喃自语。

“我要走了，我奶奶要生了。” 另一人喝完酒匆匆离开，其他人紧随其后，只剩年轻攀登者独坐，默默审视自己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