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苏玉颜,是当年苏家的一个丫鬟。~d¢i.y-i,k¨a*n~s\h~u-.+c′o+m?”
苏玉颜的话音落下去好久,才听到男人在墙外无力的说话声。
“怪不得、怪不得我找不到她……”
闻言,苏玉颜的第一反应是秦霖风居然找过自己?
那时候的自己应该在所有人的眼里己经死了,他难道还去乱葬岗找过自己的尸体?难道他……
还在苏玉颜胡思乱想的时候,墙外的秦霖风问了她一个问题。
“她的皮囊,还在你手里吗?”
眼看着外面的人将自己的话信以为真,苏玉颜强忍着心中的疑问,语气装作轻松。
“当然在啊,那么好的皮囊我可舍不得丢掉……现在我身上用的这副皮便是那苏玉颜的,听你这语气,你们两人似乎有着不小的渊源,怎么样要不要过来好好看看这副皮囊?”
苏玉颜说完,对面的人沉默了好一会。
正当她以为自己的玩笑开的过了的时候,秦霖风的声音再次响起。
“让你留在秦国,有什么条件。”
他的脸终于从阴影中出来了,六年未见,他己经从一个可爱的小胖子长成了一个俊俏的少年。
只是那副眼睛里满是难以掩盖的疲惫,脸上不复往日的笑意,仅仅只是一眼,苏玉颜便觉得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她并没有正面回答秦霖风的问题,而是说起了刚刚的话。
“我曾答应过苏玉颜,要为她完成一桩未了的心愿,见到那个她用尽一生也未见到的人,然后陪在他的身边……”
见外面秦霖风并未说话,苏玉颜继续道:“我需要的,她己经支付给我了,你不需要再支付了任何的东西,我甘愿作为她,留在秦国。/我_的¨书`城\ ·已/发+布`最!新~章^节~”
外面的人没有在回应,静静地坐在烛光旁,深思熟虑一般。
苏玉颜就这样隔墙望着他,看着那熟悉的眉眼,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六年了,她就因为他的一句话,苦苦等了六年,今天终于又见到他了。
桌上原本就不多的红烛快要烧没了,火光摇曳中,秦霖风从桌边站起身来。
他在房间里寻到一处机关按下,那原本挡在苏玉颜和他之间的墙体迅速向两边打开。
苏玉颜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站起身来,便看见了出现在眼前的人影。
她难掩内心的激动,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昂头看着秦霖风。
而秦霖风看着身前之人的脸,看得出神。
太像了……
“你真的……不是她?”
这不知道是他今晚的第几个问题,他真的想知道答案,即使眼前的人己经一次又一次的告诉他,他认识的那个苏玉颜己经死了。
听了秦霖风的话,苏玉颜眉眼一舒,笑了起来。
“怎么样,像吧?”
她看得出来,秦霖风还记得她,虽然不能相认,不过仅仅如此,她便很开心了。
秦霖风身后的烛火熄灭,狭小的空间再度陷入一片黑暗。*0!0-小!说~网` ?最_新.章^节\更?新/快_
黑暗中,属于他那沉稳的声音响起。
“像。”
……
苏玉颜从天牢里出来的时候,天空的边缘己经有了微弱的晨光。
她跟在秦霖风的身后,一步一步的踏着晨光离开。
从现在开始,她便不再是苏玉颜,而是预言……预示的预,不言的言。
是秦王秦霖风的随身女史,也是这世上唯一一个易容师。
从这一刻起,她完成了她年少时的夙愿,待在了自己喜欢的人的身边。
预言每日待在秦霖风的身边,看他批改成堆的奏折,听他有关天下社稷的设想,他的样子似乎也慢慢的在和六年前的那个人重合。
那次的大型围猎,秦霖风年少有为,根据雪山的形势,分析出一条去往秦王峰的道路,让当时的秦王真的去了那个人类难以企及的地方。
冬日围猎之后,刚一回宫,秦霖风便被册封为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那时候的苏玉颜受的冻伤还未好全,不过可以勉强的下地走动了,便也跟着苏家人去了。
高台上的人是个十岁的孩子,他跟着身边的人完成各种仪式,严谨的样子看的苏玉颜发笑了起来。
仪式完成后,高台上的人同样也注意到了她,褪去稚嫩的男孩在这半年内瘦了不少,个子也是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