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的通话记录,一个视频电话拨了出去。
北京时间早上六点,伦敦时间深夜十一点。
尤倾禾将手机拿得很近,摄像头只能照她半边脸颊,她稍微一偏,就只能看到耳朵了。
而另一边的戚怀叙,刚吹干头发,睡衣微微敞开,露出一片冷白结实的胸膛。
“怎么这么早就给我打电话了,嗯?”
国内现在的时间应该是早上六点,戚怀叙正准备跟尤倾禾道晚安入睡,没想到接到了她的电话。
尤倾禾声音弱弱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戚怀叙的眉眼更柔和,“在呢,怎么醒得这么早?还是一晚没睡?”
尤倾禾的脸从枕头里挪出来一点,因为没睡好浮肿的眼皮露在视频里,“醒了,做噩梦了。”
她刚睡醒的声音细柔带着微哑,向他控诉噩梦里坏人的罪行:“他骂我,还赶走我,说不许我回家,气死我了。”
戚怀叙没见过她这副小脾气的模样,看来梦里真是被欺负惨了。
他心软软的,嗓音像是特意哄人般放低许多:“这么坏,那你来找我,我帮你欺负回去。”
尤倾禾窝在枕边,睡眼惺忪,眼神含羞,轻细柔软的声音说出的话更让人心软。
“我现在就在找你啊。”
戚怀叙喉咙滚动,感到莫名的痒意和涩,夸奖她:“那你很有进步。”
尤倾禾闷闷地笑出声来,因为噩梦惊醒的惊惧在戚怀叙的声音中逐渐消散。
戚怀叙将端起窗边的水杯喝了一口,咽下喉中的艰涩和痒意:“你这是故意撩拨我呢?”
尤倾禾摇摇脑袋,很真诚地说:“不是,这是真心实意。”
戚怀叙眸光深深地盯着她,似乎要通过手机屏幕将她看透。
“等我回去的时候,你最好把这些话全部都跟我再说一遍。”
尤倾禾脸一红,不接他的话,转移话题问:“你那边是不是晚上了,该睡觉了?”
戚怀叙又首首地看了她一会儿,才说:“晚上十一点,差不多到睡觉的时间。”
尤倾禾眨眨眼,说:“那你睡觉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