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怀叙见她脸色不对,问:“怎么了?”
尤倾禾复制了号码去拨号页面,粘贴,显示号码归属地是苏城。_3\3*k~s¢w·.\c¢o¨m_
她心蓦然一沉。
“收到一条陌生消息,问我现在好吗?”
“他还知道我的名字,我查了号码归属地,是苏城。”
苏城,程家老宅在的地方。
尤倾禾想到那个男人,程柯,那个骗了尤聆的男人,那个自己血缘上称作为父亲的人。
戚怀叙眸光沉静,“苏城,有什么不对吗?还是说,是你认识的人?”
尤倾禾用力握紧了手机,指关节都泛白,她紧抿着唇瓣,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话。
“没事,可能是恶作剧吧。”
她把短信删除,又收回手机,嘴角牵起勉强的弧度,语气娇憨柔软:“还有多久才到啊,我肚子好饿。”
戚怀叙见她心里有事却不肯说,也没有多问,接过她的话:“快了,拐个弯就到了。”
这一顿饭尤倾禾吃得一点也不香,但是她吃了很多,像是要报复什么一样,不停地夹菜塞进嘴巴里。
戚怀叙看不下去,止住她的动作,眉眼透着戾气,严肃叫她:“尤倾禾。”
尤倾禾抬头看他,一张小脸面无表情,嘴里的食物还没有咽下去,咕哝着回话:“怎么了?”
“别吃了,你要吃撑了。`幻\想/姬_ _更+新_最?全!”戚怀叙表情也没好到哪里去,“你在想什么?”
从收到短信开始她的情绪就不对劲,她不肯说,戚怀叙也不冒犯她的隐私,暂时不做多问。
可是现在看来,这是很严重的事情。
戚怀叙从来没见过尤倾禾这样。
他印象中,尤倾禾是享受美食的人,不会像现在这样,根本不是吃饭,只是像某种饿极了的动物在进食。
尤倾禾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低下眼睛,“没有啊,就是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菜了,所以吃得多了一点。”
说完,她似乎是想缓和一下气氛,俏皮道:“你该不会是嫌弃我吃得多吧?那这样,今天这顿饭我请。”
戚怀叙眉头深深蹙起:“不是吃饭的问题,你心里有事,是刚才给你发短信的人影响你了,对吗?那个人是谁?”
他一针见血地问完,尤倾禾也没再继续吃下去。
“我……”
“我不知道,”她放下筷子,手无措地缩回桌子底下,绞在一起相互磨搓。
“戚怀叙,我是单亲家庭。/1′1.k′a?n¨s,h!u¨.*c¨o′m~”她说得很小声,“我从小到大的亲人只有我妈妈。”
这点戚怀叙早有察觉,尤倾禾提过几次她过世的母亲,却从未提过父亲。
但是人怎么会凭空生下来呢?
这姑娘明显情绪低落得不行,只是说了这一句,眼睛又开始泛红,眼看着就要落泪。
戚怀叙站起来走到她面前,长臂一伸将她揽在怀里,“别哭,尤倾禾,你还有我。”
尤倾禾眼睛涩涩的,她坐着的姿态,脸颊靠着他紧实的腹部。
“其实我有爸爸,不过他家里不承认,所以一首都是我和妈妈相依为命。”
“他家在苏城,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联系过我和妈妈,但是我刚才收到了他的短信,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她说的不多,戚怀叙却能隐隐猜出一点。
尤倾禾大概是那个男人的婚前生子或者是婚外生子,所以才不被承认,加上她之前说过最讨厌被人欺骗,不难推出应该是那个人骗了她母亲。
一想到这里,戚怀叙的心就想被细密的藤蔓爬上攀紧,攥得心脏生疼。
他俯下身去,半蹲的姿态面对尤倾禾,漆黑深邃的眼眸望着她,目光满是心疼,“你不喜欢他对吗?”
尤倾禾眼里的泪没藏住,一下子就顺着脸颊滑落,滴到了戚怀叙的袖子上。
她这段时间哭得有点多,可是除此之外又没有别的排解方法,“我讨厌他。”
戚怀叙手指揩去她脸颊的泪,温柔又低沉地哄她:“讨厌就讨厌吧,以后有我在,谁都欺负不了你。”
“我还勾了一朵别的花,特别好看,你别哭了我送给你好不好?”
尤倾禾睁着圆圆的杏眼看他,伸出手,掌心朝上,做出索要的姿态。
戚怀叙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来一朵还没织成的毛线团放进她手心。
尤倾禾看着毛线刚想说话,却打了个嗝,她囧得连哭也忘了,声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