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的事情罢了。”
尤倾禾一言不发,沉默地坐在高脚凳上,她心底一片凉意。
和薛从霖分开这么久,她都快忘了这个人了,然而今天,丁岩的这一顿话却让她如置冰窟,从头凉到脚。
说不清是愤怒生气,还是心寒恶心,亦或是被欺骗被利用的浑噩酸涩。
她曾经很认真对待过的感情,竟然只是薛从霖拿来和他人比较的筹码。
他赢了,真的赢了。
尤倾禾自嘲一笑,一颗心被冷水浸泡着一样冷。
她最讨厌欺骗,讨厌那个男人骗了妈妈,讨厌薛从霖骗了自己。
丁岩看出她神色不对,也没再继续说。
首到她目光看到站在尤倾禾身后的男人,眼神顿时一震。
她拍了拍尤倾禾的肩膀,低声说完最后一句话:“你和薛从霖分开是对的,其实有时候不如回头,看看谁才是对的人。”
丁岩掰着尤倾禾的肩,让她面对着戚怀叙。
戚怀叙眼神凉薄地睨了一眼丁岩,丁岩起身离开了。
尤倾禾的心早就不会为薛从霖再起任何波澜,唯有这一刻,恼恨难堪的负面情绪压上心头,曾经的美好感情在她心里倾塌。
戚怀叙俯下身去,“哭什么?”
原来不知不觉中,泪水己经从眼眶滑下。
尤倾禾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清冽气息,脸颊往他怀里躲着,很小声地抽泣着。
戚怀叙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尤倾禾的眼泪洇湿他内里的衬衫,湿濡像是烫在他心窝里,揪得人心脏疼。
“尤倾禾,为那样的人哭,不值得。”
尤倾禾埋首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她知道,可是她没忍住,为什么,凭什么,她在心里问自己。
戚怀叙低沉温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他知道可能不合时宜,但是还是想问:
“尤倾禾,你要不要考虑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