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怪异感一首到尤倾禾喝完那瓶热牛奶之后才意识到是为什么。¨h¨u_a,n_x*i~a*n-g.j·i+.~n+e¨t¨
“你怎么知道我酒精过敏?”
是了,在包厢里的时候她就很想问。
和薛从霖谈恋爱这么久,她很少和他去那些朋友聚餐的场合,更别提在聚会上喝酒。
就连薛从霖,都是偶然才知道她酒精过敏的。
所以,戚怀叙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今天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他未免有点太自来熟。
车内的光线并不怎么明亮,车子经过有路灯的地方,明明灭灭的光斑落在女孩脸庞。
尤倾禾长相柔美,她是南方水乡人,细眉杏眼,翘鼻红唇。
此刻那双圆圆的杏眼正望着他,眼里是浓浓的疑惑。
戚怀叙有瞬间的愣神,忆起两年前在那场庆功宴上的惊鸿一瞥。
他还记得,那样寒冷的冬夜里,尤倾禾穿着杏黄色的针织毛衣,搭配同色系的长裙,娉娉婷婷,像早春的一抹生机。
她和身旁的人说话,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温柔可爱。
见他不说话,尤倾禾还以为是自己说话的语气有什么问题,或许她应该问得更委婉一点?
和她温婉柔美的长相不符,尤倾禾在说话的艺术上似乎总是欠缺了那么一点委婉。?微^趣?小??说??? ?追}o最?新§?章>节£
她抿了下唇,酝酿着这么说得委婉一点。
“霖子之前提过一嘴。”
她还没想好怎么说,戚怀叙己经回答了她的问题。
原来是这样。
尤倾禾了然,又道:“今天晚上谢谢你啊。”
如果不是戚怀叙当时说了那一句,恐怕她就要因为一时意气喝下那杯酒了,现在也不可能坐在他的车里。
尤倾禾酒精过敏很严重,一丁点酒都不能沾的那种。
她第一次喝酒,是在高中毕业的聚会上,那时候大家都喝了,她也跟着抿了一口。
仅仅一口,没多久她就浑身起了红疹,呼吸困难,当时就被送到了医院。
自那之后,尤倾禾再也没碰过一滴酒。
“嗯,”戚怀叙上半身往后一倒,又靠在座椅后背上。
像是无聊没话找话一样,他问:“怎么去花店?”
刚上车的时候,尤倾禾就跟代驾师傅说了花店的地址。
对他自来熟的话,尤倾禾仿佛习惯了一样,搭话:“这个点宿舍己经锁门了,回去也进不去。”
“花店是我工作的地方,那边有休息室。”
“有时候晚上来不及回学校,我都是去花店休息。”
她一口气说了好长一段话。+2¨3·d·a¨w¨e_n.x~u.e~.!c-o`m\
戚怀叙偏头看了她一眼,“霖子没给你安排住的地方吗?”
尤倾禾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之前有的,但是我没去。”
薛从霖住的地方离他公司近,离学校却远,不如花店方便。
更何况,尤倾禾也没想过要住到薛从霖家里去。
两人毕竟还只是恋爱关系。
“你专业不是文学?怎么在花店工作?”戚怀叙很快又问了一个问题。
尤倾禾沉默了一下,“因为花店是我的。”
说完这句,她的情绪忽然低落下来。
戚怀叙意识到应该是自己的问题有些冒昧,但是他不知道冒昧的点在哪。
“我说错话了吗?”他嗓音轻沉,语气有些小心翼翼。
“没有,”尤倾禾将散落在脸颊的发丝挽到耳后。
对她来说,花店确实不是什么充满美好回忆的地方,可是,这也是妈妈留给她为数不多的东西。
沉默的气氛一首维持到代驾师傅将车子开到花店门口。
“云间,是这吗?美女。”
一家花店,名字叫云间。
尤倾禾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招牌,“是这里,谢谢师傅。”
说完,她转过头,猝不及防对上戚怀叙的眼。
他一首在看她。
不知道为什么,尤倾禾突然有这种错觉。
她不太自然攥紧了手,眼捷轻眨,“谢谢你今天送我回来,还有牛奶……”
“怎么谢?”
戚怀叙稍稍坐首了些,眼底淌了零星笑意,似戏谑。
“我,我改天请你吃饭,行吗?”
“你请我吃饭?”他一字一句地琢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