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着旁边盖着白布的丈量官,“你们南和伯府,究竟将人命看作什么?”
陈邦彦疾言厉色,那人却不以为意,看作什么?不过就是蝼蚁,他们是世勋,那些人就算奋斗几辈子,也无法够到他们的衣角,这是爹同自己说的。
他们的人命,自然是不能同南和伯府的田地想比!
“那本官这条命,在你眼中也同样不值钱?”陈邦彦指着自己的脖子,“也是你命人射箭刺杀本官?”
“那你可不能冤枉我,是我干的我定承认,你来南直隶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小爷说了,今日我就想吓唬吓唬你,没想怎么着,要真是小爷我,绝不会用这种龌龊的手法,定是真刀真枪同你干!”这人很是骄傲,说到后面还挺了挺胸膛。
对于他的这话,高文采和陈邦彦直觉不是假的,也就是说,有人借着他的手想要杀了陈邦彦,而后推在南和伯府头上。
“既然你承认杀人,那就按律办,来人,给本官押入大牢,择日问斩!”陈邦彦说道。
“什么,你敢砍我的头?”这人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听到了什么。
陈邦彦却是拱手朝解学龙问道:“敢问解尚书,下官说的可对?”
解学龙起身走向陈邦彦,“杀人偿命,自是该的!”
“又不是小爷我动的手,要杀也是杀他啊!”这人将地上跪着的一个家丁拽了起来,“是他动的手!”
家丁目瞪口呆,而后喊道:“是小伯爷命小人这么做的啊,说死伤不论,只要吓唬住钦差就好,还有,要是必要,叫钦差断几根骨头也是行的。”
“小爷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小爷只说吓唬吓唬人!”
“都住口!”解学龙大喝一声,继而道:“你指使家奴害人,也一样逃不了罪责,还愣着干什么,都押下去!”
衙役刚要动手,外头又传来一阵喊声,“让开,都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