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师,在休息吗?我是盛宇父亲。”
“您好,我还没休息, 您找我什么事?”
“我想问一下,盛宇说江野这一次考了年级第23是真的吗?这小子不会是在骗我吧。”
“这是真的,我教书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像江野进步这么快的孩子。”老胡的语气感叹,听得出来是真情实意的,“我看了江野以前的成绩,他底子其实还不错,蹉跎了这几年可惜了……”
大概是意识到对面是盛宇的家长,止住话头,“盛宇爸爸你也不要为盛宇着急,他现在也在进步,现在这个成绩很稳定地前进是好现象。”
“不着急,谢谢你啊老师。”
盛父挂了电话,江健斌脸上的笑比前面任何时刻都要真切。
江老爷子笑出褶子来了。
“虎父无犬子啊!”
“以前都是孩子胡闹,认真起来 ,连老师都没见过。”
林父忙把把拘谨的那个小孩带到前面,赔笑道,“我这个小儿子叫林进,成绩还可以,可以和江野交流交流,他也想学点。”
“江野那是天赋高啦,基因里带的,哪里是其他人学得了的。”
“我家那个,提高几个名次跟要了老命一样,看江野,玩是玩,学是学,果然是不一样哦。”
刚才还在捧她的那些夫人们现在跟在丈夫身边,逮着江野夸,比刚才提她那侄子成绩还要夸张。
甚至年纪大点的,把小时候江野得过一等奖的破事都能拿出来说。
一时之间,陈子昂所有的光芒被尽数掩盖。
亲戚话糙理不糙。
利益当头,江野作为江健斌唯一的儿子,将是唯一的继承人,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子。
江氏以后还不是江野的囊中之物。
以前江野名声烂,能继续烂下去到江氏的所有董事都反对他继任,将他踢出江氏是最好的布局。
现在好了。
仗着年龄小,在这些中老年人眼中都不过是他的一时之失,年纪小不懂事,
在这些人看来,江野又还是非常有希望的了。
陈水蓉心里恨得要死,面上却跟着适时浅笑,大笑,捂嘴笑,还会和对方搭上两句,是一副关心继子,挑不出错的继母形象。
如果不是林夕瞧见她转身的那一抹藏在暗处,一闪而过的一抹不耐冷笑。
陈水蓉也注意林夕,她还记得他。
他和江野是一个学校的,去年被他那父亲带来江家,说是要给江野道歉。
江野不在家,他父亲又让林夕到学校一定要给江野道歉。
江健斌随意应付了下,剩下陈水蓉招待。
他当时面色苍白,少年眼下一片阴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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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西目相对不过短短几秒,她自然地收回目光,陪在江野父亲身边继续听着大家对江野的夸赞。
林夕刚才被父亲狠狠剜了眼,低声不客气地骂道:“没用的东西,错失这么好的机会。”
林夕做好的发型此刻乱了些,额前的头发有几缕遮住部分眉眼,面无表情,有几分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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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江健斌坐在后座闭目养神,陈水蓉贴心地为他按摩穴位,为此她从来不做美甲,用力时,指甲盖发白,指关节扭曲,即使用了巧劲,面对男人硬挺的颈肩也需要很大力。
但她从来不提半点累。
只是会在事后将弄红的手无力地在男人面前轻甩几下,叫人感动她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