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一起吃啦。”
阮母拗不过她,两人热了中午剩下的菜,味道依旧很好。
“那我走啦。”
“等一下。”阮母拿过衣架上的围巾给她套上围了两圈,又撕了两个个暖宝宝给她塞口袋里,这下放心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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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寒风凛冽,微风都能吹得人冷飕飕的,随便呼气都是白雾。
难怪天气预报说,春节前后五天跌破江城历史最低温。
阮芷看眼时间,和江野发消息。
【我现在出发,你饿了吗?】
【没。】
【你要是饿了,千万不要等我,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其实她们家吃饭算是比较早的了,只是去江野家的路程稍远。
只要城市够大,富人区总会与破落的区域拉开距离,划清足够大的分界线,区别开两个世界。
阮芷漫无目的地想着,往公交车站去。
熟悉的人立在路口,斜靠着机车,一身松弛有风度的皮衣配束脚宽松工装裤,长腿曲膝站着,姿态散漫。
他头发剪了,清爽漂亮的脸上弧度微扬,透着股愉悦。
车座上放着黑色的头盔,粉色的那个被他拿在手上。
他看见她,伸手打了个招呼。
“过来,上车。”
阮芷脚步一顿,而后上前拿过头盔没有马上戴,打量了他的装扮。
真诚发问:“你不冷吗?”
“还好。”看样子江野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他的嗓子也恢复如初,一切看起来都好了。
真是记吃不记得打。
“可是你刚发完高烧没两天,不冷也要注意保暖呀,一着凉,又烧起来怎么办。”后面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更像是嘟囔,生怕被身体听见立了个旗子。
这是徐铭瑗教给她的玄学大法。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可不说,又不想他再糟蹋身体。
多少人失去了才渴望一个健康的身体,却来不及。
她陪床的时候见得太多,后悔,哀嚎,痛彻心扉……她有时候宁愿丑点,也不愿意生病让父母担心。
江野耳尖听见了,更听出她语气里不开心,站首了身,手垂落在裤缝两侧,显得局促。
“我,只是习惯了,之前感冒发烧是意外中的意外。”说着,他的手抬起来,“不信你试试,我手是热的。”
阮芷闻言,还真的上手摸了。
热乎乎的手心贴着他温热的肌肤,对比起来,他说的热,毫无信服力。
江野:“……”
阮芷盯着他,江野无话可说,败下阵来。
“我回去就添衣服。”他说得小心翼翼,观察她的神态。
非必要情况,阮芷不是一定要压一头的性子。
她点点头,想了一下,问他:“你介意围我的围巾吗?”
江野愣怔,但潜意识行为很快为他做出了答案。
他摇了摇头。
带有她留下的温度缠绕上他的脖颈,柔软厚实的围巾够遮住他的下巴,鼻息间萦绕着淡淡的香味,似茉莉花的香气和上次不一样了,可能是她家洗衣液换了味道。
但还有一种奇妙的香气与每一种香氛完美融合,是她独有的味道。
江野的思绪胡乱跳跃。
“走吧,开慢一些。”阮芷自觉拉高拉链挡住脖子,戴上头盔,拉下头盔镜,错过某人再度染粉的耳尖。
江野听话地放慢速度。
风小了,但冷意还在。
还好过年路上没有什么车,比平时快了半个小时到,能踩上吃饭的点。
热完菜,色泽没有那么新鲜,但弥漫着家常菜的香气,很舒服的感觉。
江野提前煮了米饭,这两天在她的远程教导下己经用得比较熟练了。
“你吃过了吗?”
他边问,边打开电饭煲,蒸汽上涌。
遮住了她片刻的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