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发生的事。

“昨天蔺娜说了，谢昭娣竟然设计她，勾结那些太妹欺负你，害她被老师骂。蔺娜气死了，扬言谁敢和她玩就是和她过不去。”

“蔺娜家里和我们班上好几个家长都很熟，还真的没人反对她。而且，谢昭娣太心机了，谁敢和她在一起玩啊，万一哪一天自己就被算计了。”

莫晓雯说着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这借刀杀人，杀人于无形，我怎么觉得比那些太妹还吓人。”

阮芷看眼形单影只的谢昭娣，耳旁听莫晓雯不解地问。

“你说她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啊？”

“为了第一。”

莫晓雯：“？”她的眼睛里写满不解。

“不是，就为了一个第一搞这种事？她有病吧。她成绩不是挺好的，又不是只有第一名才能考上重点大学。”

阮芷沉默片刻，说：“也许她也需要第一名来证明自己。”

莫晓雯：“我是不理解你们这些学霸在想什么。出了这事，她的成绩也被取消了，倒是让那个一中留级生渔翁得利了。”

正说着，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尖锐刺耳的女声，

“谢昭娣，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大家朝她看去。

中年女人一头粗糙毛躁的小卷发，身材矮胖，皮肤黝黑，脸上有了岁月的痕迹，但乍一眼就能认出她是谢昭娣的妈妈。

谢昭娣“腾”得一下站起来，低着头朝后门冲去。

结果没走两步，反而被体格矫健的女人给一把薅住了头发。

“啊！”谢昭娣痛得尖叫，被迫仰头露出了她的脸，上面赫然浮现着一个五指红印，那手掌印大得盖住她半个脸，肿着特别骇人。

中年女人呵斥道：“你跑什么！还不去找你们老师把钱要回来。”

“妈，你放开我！”谢昭娣朝中年女人吼道，“老师说了，这次是我做错事取消成绩了，没钱了！”

没了遮羞布，谢昭娣颤抖着身子，情绪崩溃，眼泪哗啦啦地流，用手去撕扯母亲的牵制住她的手。

“你还敢躲，谁让你不争气的，我们供你上学，连个第一都考不上。”

“我们谢家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个败家玩意！”

“我给我滚回老家，读什么书，别读了！正好你弟弟还等着钱上双语幼儿园。”

谢昭娣猛得用劲，竟然真的将母亲的手给扒拉开了，谢母手上还拽着她撕扯下来的发丝。

疼痛刺激着她的神经，谢昭娣破罐子破摔，朝谢母发泄道：“弟弟弟弟！你就知道谢广宗！我哪一次读书花过家里的钱了！反而是谢广宗他现在吃的用的钱还是我奖学金出的！”

“你是姐姐，给点弟弟花怎么了？怎么会有你这么自私的姐姐。难道你小时候吃喝拉撒家里没花钱吗？你这个白眼狼。”

“我吃的用的是别人剩下的，谢广宗吃的用的是好东西。谢广宗姓谢，难道我就不姓谢了吗？”

“谢昭娣！”谢母一声怒喝，却突然让人明白了她这个名字的来意。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下来。

莫晓雯本来看戏的心情突然变得沉重。

阮芷脸色肃然，她虽然早猜到是这么回事，但面对现实依旧让人觉得无力。

“你不要叫我！”谢昭娣怒目。

“反了你了，还敢瞪你妈！看我不抽死你！”谢母随手就要抄起后面的扫把，结果被人抢先一步，拿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