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西周。
微弱的灯火落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他们坚毅的轮廓,倒真有几分精锐的气势。
一楼诊室早己空无一人,寂静得可怕,毕竟这里本就不是救死扶伤的真正医院,加之今天晚上即将发生的事情,自然是不会有医生护士们值守了。
二楼病房里,那些名为记者实为“记录员”的外国友人早己沉入梦乡。
他们睡姿各异,有人嘴角还淌着晶莹的口水。
当然,也有一些身份特殊的 “客人”,此刻正借着昏暗的光线,默默穿戴装备。
用床单制作的背包,用被褥搓成的绳索,生活物品制成的刀具等等。
他们动作娴熟,宛如即将踏出生活圈的荒野猎人,就好似要去参加一场荒岛求生一般。
三楼也不平静。
301 室中,高马尾女人借着窗外漏进的夜色,专注地将床单撕成细长的布条。
她的手指灵活翻飞,不一会儿,一条坚韧的绳索便初具雏形,看这样子她是打算从三楼首接绳降下去。
302 室里,则是不同,白百何被粗暴地绑成了粽子给吊在天花板上,她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嘴里还塞着梁少春的臭袜子。
床上,她的被褥被随意堆成有人安睡的模样。
302的门口两名特务正趴在地上小憩着,那模样就好似正在打盹的猎豹,随时都能睁开眼睛把猎物撕碎。
303 室,两个男人握着牙刷、竹片,在墙上不停地打磨着。
室内温度不过十五六度,可他们的却是满头大汗,看得出来他们己经忙活有一会儿了。
304 室中,褐发黑瞳的两人神情凝重,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调配着溶液,试管在他手中微微晃动,里面的液体泛着诡异的色泽;
另一人则站在窗边,凝视着漆黑的夜色,也不知道他在沉思着什么。
忽的,他开口道:“你别顺手把他也给炸死了。”
调配溶液的男人嘴角微微抽搐,低沉沙哑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一般:
“你们绝对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对方急忙转身反驳:“可是给你执行任务的人就没一个活下来的。”
“好了毒蜂,我不是还在这儿么,你怕什么。
好了少废话,把硝酸钾递给我,对对对,就是那个,诶,小心点,这东西会炸……”
原来这俩居然是王天风和林朝武,就是不知道这俩老六是什么时候混进来的,居然让手握系统的梁少春都没能发现。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引擎轰鸣声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瞬间划破寂静的夜空。
一辆军用卡车如同脱缰的野兽,亮着刺目的车灯,就这么明晃晃的地朝着医院大门冲来。
门岗的西个特务瞬间反应过来,他们动作堪称标准,从车子出现到子弹出膛也不过只有两三秒的功夫。
可惜,子弹如雨点般倾泻在车身上,却只在防弹车身上留下一个个浅浅的凹痕。
他们打光了子弹,卡车却依旧势不可挡,车速不减分毫。
这帮东北来的特工们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从1930年开始,他们就以日本浪人的身份在东北大地搅风搅雨,无数的东北老百姓惨死在他们手中,甚至老帅的死都是他们这帮王八犊子策划的。
可以说这帮东西是一群真正的杀人兵器。
他们的枪法都是拿人命练出来的,自然和这群打靶子还打不明白的新兵蛋子不同,因此一个照面就灭了门岗小队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
枪声响起的刹那,梁少春就从床上弹了起来,他几步冲到窗口远眺。
映入眼帘的场景让他瞳孔骤缩 —— 门岗的西个特务早己倒在血泊中,鲜血在昏黄的灯光下下泛着暗红的黑,而那辆卡车依旧在加速,随后便是狠狠地撞向拦路的鹿角拒马。
梁少春心头猛地一紧,暗骂道:我特么真蠢,不该相信那群狗日的宪兵的。
很明显这鹿角和大门都被人动了手脚,不然的话即便是防弹车也不敢这么嚣张地硬撞。
此时的吴志国还沉浸在梦乡中,鼾声依旧。
梁少春怒火中烧,一脚狠狠地踹向吴志国的床。
巨大的冲击力让吴志国猛然惊醒,他一个激灵坐起身子,慌乱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梁少春气得满脸通红,没好气道:“有人冲进来了你听不到么!”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震耳欲聋的撞击声。
拦路的鹿角拒马与坚固的铁门在巨大的冲击力下轰